藏身在西城门的角落,看到鸽子和鹧鸪冒着暴雨骑马出城,奚然和喜鹊长长舒气。
披着黑色披风的喜鹊抱住奚然,小声说:“终于把他们骗走了,希望主子能尽早赶去南楚边境,千万别停留。”
“嗯。他们走了,我们才好动手!”
奚然仰望黑云遮天、大雨如瀑,默默祈祷上苍保佑赵晋能平安顺利的到达南楚边境。
“姑娘,我们不能回四方阁,也不能回晋皇府,那……去哪里?”
“南城,南楚暗桩。”
奚然拉着喜鹊悄悄离开城门旁的角落,借着暴雨烟雾的掩护跑向南城的方向。
剿灭各国暗桩的时候,喜鹊留在城西的钱庄铺子守株待兔。现在,只有奚然依靠的记忆力寻找南楚暗桩的位置。
幸好喜鹊对南城的长街很熟悉,询问奚然关于南楚暗桩的客栈名字之后,熟门熟路的领奚然找到那间客栈。
“有意思!”
她们翻后院墙进入客栈,发现客栈里竟燃亮烛光,透过窗子能看到四个人影在动。
喜鹊警惕的抓奚然藏到后院小房的墙角处,小声说:“姑娘,我去探探虚实。若我被抓了,你一定要逃,千万别管我。”
“不必了。”
奚然观察窗子上映的人影子,盯着人影子的一举一动,竟有些生气了。
她站起来大步往客栈铺子的后门走,泪珠子不争气的一颗颗落下,和雨水混合在一起。
“赵晋,你又骗我!”
闯进客栈铺子,奚然愤愤大吼。她泪汪汪的大眼睛瞪向窗边负手而立的男人,满满的委屈和后悔。就知道他不会乖乖的领兵出征;就知道他是一只不老实的黄雀。
赵晋平静的看着站在门口委屈大哭的小媳妇,心里疼得酸涩。很想走过去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却只能狠心的看着她哭。
他一面希望她无忧无虑的肆意而为,一面又担心她暴露太多的奇才会招来危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危险不仅来自各国的人,还有东安国的人,包括他的赵氏亲人们。
“臭男人,你没看到我哭吗?拿块帕子来!”
奚然气呼呼的对他吼,用手胡乱抹一把脸。咸咸苦苦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赵晋扭头看向围坐在桌边的三人,无奈的走过去,掏出一方灰色棉帕为她擦脸。
“回来就别急着走了,帮我解决掉他们。”
奚然威风的命令他,看也不看桌边的三人。既然他们想当黄雀,她不介意当豢鸟人。
赵晋唇角微翘,柔声低语:“好,都听你的。”
奚然满意的哼哼两声,扒拉开他的手,抢来帕子擦擦脖子,又拉开衣领擦擦浸湿的锁骨。
“咳!差不多就得了。”
赵晋身体微侧将她护在身前,阻挡背后桌边三人的视线。
“哼!你管我!”
奚然把灰棉帕子直接塞到肚兜里,故意挺胸撞他一下,用倔强的眼神挑衅他。
赵晋失笑,长臂环住她的纤柳小腰,低头亲吻眉心的红豆痣,柔声安抚:“乖!我知错了,求媳妇宽恕。”
“我生气你不信任我,我心疼你冒雨赶回来太辛苦,我伤心自己力量太弱。我口口声声说要做你的贤内助,我可……呜呜呜,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奚然抱住他,倾诉她一直隐藏的心里话。分离太匆匆,她来不及叮嘱他,那些表达不出来的爱意深深埋藏。
现在,看到他为她冒险回来,她感动之余也顾不得太多,能够亲口对他说出她的爱意,应该是他最高兴的事情。
“傻姑娘,你是我的命呀。”
赵晋墨漆瞳眸泛泪光,大手罩住埋在胸膛的小脑袋,恨不得将她嵌入骨血里永远不分离。
相拥互诉情意的小夫妻,一言一语皆是甜的,听在另三人的耳里却是酸溜溜的。
“咳,小皇叔,时间紧迫,等行动结束,你们再回家去卿卿我我、缠缠绵绵。”
安帝赵甫一身玄紫夜行衣,显得格外年轻。他腰板挺得很直,兴奋的像个要去做坏事的孩子。
自从登基之后,他再没有穿过这件夜行衣,更没有机会离开皇宫做一些不符合帝王身份的事情。
回想二十年前,他也是京都城一代夜行霸痞,劫富济贫不留名的事情没少干。当然,被皇祖父、皇伯和父皇发现之后,他成为京都城外清寒苑的常客。
好怀念罚跪赵氏祖先的日子,每次他饿得快昏倒的时候,太皇太妃雾和宁总会送些糕点给他,然后跑去皇祖父的面前告黑状。
呜呜呜,雾姐姐很顽皮,可惜嫁给他的祖父做宠妃。明明比他大两岁,却成为他的老祖母。
“皇帝大侄子,你唉声叹气做什么?难道是被逼着来的?不情愿?”
奚然拉着赵晋坐下来,看也不看对面的云松寒客。如果她没有猜错,刚才她到四方阁的时候,赵晋已经在四方阁与他们见
>>>点击查看《甜宠皇妃:我家皇爷乖又怂》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