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然唤人端杯热茶来喂给顾思迁,免得他一命呜呼在这儿。做生意最怕添晦气,尤其死过人的铺子谁敢登门。
鹧鸪粗鲁的喂给顾思迁一杯滚烫的热茶,拿抹桌子的粗麻布给他擦擦脸,理直气壮的辨白:“咱们男人天生的糙,绢帕是女人们用的。”
顾思迁的嘴巴和舌头被热茶烫得生疼,眼睛里泛着泪花。他愤怒的瞪向鹧鸪,若他有力气反抗一定会掐死这个混蛋。
奚然抓起系在腰上的香囊丢向鹧鸪,“你个混蛋羔子,你干嘛用热茶烫伤他的嘴巴?他不能说话,我还怎么审问他?”
鹧鸪唤一声“来人”立即有蒙面黑衣少年端来一碗冰,亮晶晶的冰块大小刚好塞进嘴巴里。
“来!顾少东家,张大嘴巴。啊——!”
“滚!”
顾思迁忍受巨痛奋力大吼,疼得眼泪止不住的流。他会永永远远的记住这个仇,有朝一日会抓到他,用十倍百倍的方法折磨他。
鹧鸪抓起一块冰,捏住顾思迁的鼻子迫使他无法呼吸。两个人像倔驴一样不肯服输,一个捏住鼻子不放,一个宁愿憋死也不肯张嘴巴。
奚然摇头,一句话让顾思迁乖乖的含住冰块。
“你想知道前世是怎么诈死的吗?”
顾思迁抬头咬住冰块含进嘴巴里,泪水汪汪的眼睛怒瞪鹧鸪。
鹧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笑嘻嘻的说:“顾少东家,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顾思迁冷哼,还能怎么死?被屠夫一刀宰的。
鹧鸪显然猜到他心中的答案,摇头说:“不,不是屠夫一刀咔嚓的。半年前,东安国与漠北草原的一战,我家主子对大部落首领问过同样的问题,那位大部落首领的回答和你如出一辙。”
“胡说八道。我是东安国的人,怎会与漠北人的回答一样。”顾思迁像被踩了尾巴的狂兽,对着鹧鸪咆哮。
奚然眯起眼睛,脑海里有个光点一闪而逝,快到她没有抓住,更来不及思考。
鹧鸪无辜的撇撇嘴角,说:“你果然比猪还笨,听不懂我的话吗?哼!活该你被姑娘算计,凭你的谋智想娶姑娘,排到天边儿也轮不到你。”
“你说什么?”
含在嘴巴里的冰块融化了,极大缓解嘴巴和舌头的烫伤。顾思迁全身瘫软无力,只能用力嘶吼着表达他的愤懑。
鹧鸪提着茶壶站起来,俯视咆哮大叫的顾思迁,“主子说,猪是笨死的。人笨的时候,还不如猪呢。”
“啧啧啧,就你话多。”
奚然终于听明白了,这句话应该是前世她告诉赵晋的,而赵晋根本没理解她的意思。
想来与漠北之战,两军将领交锋,赵晋一通讥讽定会惹怒对方。打胜仗之后,他随随便便的乱解释一通,让崇拜他的将士们、属下们在错误的教导下懂得“猪是笨死的”的嘲讽意义。其实猪很聪明,人家的祖宗还是净坛使者呢。
鹧鸪不服气的说:“姑娘,你来说说,猪为什么是笨死的?”
“你家主子是怎么说的?”
奚然翘起二郎腿,可想听听赵晋是怎么胡说八道的。等他打胜归来,她要好好的问问清楚。
鹧鸪单手叉腰,炫耀的说:“主子与漠北大部落的将军对阵军前,一个问题便让漠北将军气势大泄,咱们趁虚而入一举奸灭敌军的先锋骑兵。”
“呵,是气势大怒吧?偷奸取巧!”
奚然嗤之以鼻,即使脑袋里描绘战场的情景,她也能猜到赵晋领兵打仗的方法。
他虽未明白的说出自己什么时候重生来的,单看他身上的伤势应该是重伤之后。
那么依鹧鸪所说的,他以激怒对方的法子与漠北将军对阵,应该是重生后他拖着重伤的身体又一次上战场披甲叫阵,而且一战即胜。
鹧鸪来到奚然身边,大手在她眼前晃晃,说:“姑娘,主子从没与你说过,你又怎会知道?”
“呵,我不仅知道这句话,还知道典故。”
奚然让鹧鸪扶起顾思迁坐好,唤蒙面黑衣少年去取来一些温凉的清水给他嗽口,再取些金创药。
顾思迁努力克制着情绪,让鹧鸪粗鲁的喂他喝水嗽口,为他的嘴巴和舌头敷上金创药粉。
鹧鸪每次都故意弄疼他,然后理直气壮的说:“男人就要糙点儿才是真汉子。”
顾思迁强忍着不发脾气,直到鹧鸪终于停手,一脸期待的看向奚然,“姑娘,猪笨死还有典故?”
奚然饶有兴味的看着一脸阴郁的顾思迁,笑说:“是啊。猪原本是很聪明的动物。”
“有一户养猪的农家姓朱,那朱老伯养了两头又肥又大的猪,其中一头猪特别聪明。它不仅能听得懂人言,还会居安思危。”
“过年要杀年猪,那头猪听朱老伯和朱大娘商量宰一头猪卖些银钱置办年货。猪吓得两天没吃饭,病恹恹的躺在角落里。朱老伯一瞧它病了,便和老婆子商量宰了它。”
“猪一听吓得不敢继续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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