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漪诧异地看着姜凌安右臂处那条十厘米左右的伤口,竟还在不住渗着血,兴许是刚才他穿的多了些,所以鲜血并没有很明显地漏于外袍上,因此刚才才没有被人发现。
片刻后,一位面色略显苍白的年轻太医提着箱子匆匆而至。
“没有人看到你来吧?”
“皇上放心,微臣一路都很小心,并没有发觉有人跟随。”那太医将木箱放在桌上,又向身边白清漪行礼。
“见过副后娘娘。”
“呃,不用多礼,站直吧。”白清漪不自然地笑了笑,姜凌安听她如此说,不禁向其投去好笑的神色。
“晚晚你真是个有趣的姑娘呢?对了,刚才那一刀,是自愿为朕挡的吗?”姜凌安面带微笑地看着她,任由庸太医在自己右臂伤口上撒着奇怪粉末,各种处理。
白清漪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点头。
“不然呢,难不成是被人推的吗?”白清漪这样说着,转过身去看着窗外,脑中快速回忆起刚才悟尘推完自己,口中轻声的那一句不必担心,她心中十分不安,总觉得一切都好像在那和尚的掌控中般。
姜凌安似是看出她心中有事未言,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包好的右臂。
“林少将军的伤势怎么样了?”
“禀皇上,少将军的血已止住,只是依旧还是有性命之忧。”庸太医轻声道,姜凌安点点头,转眸看向不远处立着的王公公。
“王玉,让于老将军现在便启程,若是询问缘由,就说。”姜凌安顿了顿,眸中闪过一抹极为阴郁的冷笑。
“就说,边疆还需其镇守,不可一日无将。”姜凌安说的云淡风轻,王公公应了一声后立马转身出去,就在庸太医收拾药箱时,屋外忽的传来一个低沉略显沙哑的男声。
“皇上。”
“你先下去吧。”姜凌安冲庸太医说,庸太医行礼后离开,同时闪身进来的,是一位身着黑衣,中发及肩的青年。
青年面容冷峻,整张脸看上去棱角分明,一双微挑的眸子中好似结着万年寒冰,总而言之,此人看上去就仿佛都被一种绝对的寒意与阴郁所笼罩。
青年并没有理会白清漪,只是迅速将门关上后,来到皇帝面前,半跪行礼。
“皇上,八王爷已至宫外,很快便到。”
“嗯,杜衡,这三年来辛苦你了。”
姜凌安这样说着,缓缓起身,白清漪见他肩上有伤,还是因为保护自己所受,所以便上前两步,但走到跟前后,却又不知该怎么做,她双手笔画了两下,觉得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毕竟都已经走过来了。
于是,白清漪瞬间陷入了无比尴尬的境地,表情也因纠结而皱在了一起。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怎么奇奇怪怪的。”说着,他垂眸看向了欲言又止的杜衡。
“晚晚,一会儿朕的那位在行宫暂居了三年的八弟会来,晚宴的布置还得需要你这位副后呢,快去练练手吧。”姜凌安微笑着转眸看向白清漪,眸光温柔,看似询问,实际上却更像是在告诉她此时应该这样做。
白清漪也不是毫无眼色的傻子,更没有什么闲情去操心这位心眼贼多的小皇帝的私事,因此忙不迭地点头,快步离开。
宴厅中,白清漪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前头的石阶上发呆,两边分别站着四个宫女,皆是为其撑伞扇风,白清漪无奈叹息,看着天边逐渐西沉的太阳,又抬头看向几个宫女。
“不用了不用了,眼瞅着这天也都开黑了,我是真的不热,你们也快歇会儿吧。”白清漪依旧以一副女汉子的坐姿坐在石阶上,小宫女们面面相觑,很快的,芦心捧着一个银盘很快赶来,盘中尽是冰镇好的葡萄果子。
“娘娘娘娘,快来吃点,这大热天的。”芦心还未跑到跟前,就被一位从宴厅中快步而出的老宫女截胡。
“陈宫史。”芦心眨眨眼,有些不知所措,她显然还没有从一位小宫女升到副后身旁贴身大宫女的觉悟。
“芦心姑娘啊,现在正值热天不假,但让娘娘吃这些生冷的东西是会生病的。”陈宫史担心地说,怎知白清漪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自顾自的伸手抓了一把葡萄,毫不在乎形象地一口吞下。
“娘娘……”陈宫史愣住了,其他人也都愣了。
她们是听说这位“从天而降”的副后娘娘生性奇怪,不拘小节,没有于贵妃的端庄高贵,也毫无林美人的妖娆妩媚,有的只是一股脑的傻劲儿和格格不入的性格,但从未想到她在成为副后以后还会如此…洒脱?
“来来来,一起吃。”白清漪招呼宫女们一起,怎知她们纷纷后退,表示不敢,白清漪索性从芦心开始,从一个个嘴里塞进葡萄。
“陈宫史,我,不对,本宫知道您也是为本宫好,不过放心吧,本宫身子好着呢,且就爱吃冰,别说了,来来来一起吃。”白清漪说着,轻轻将嘴里还含着颗葡萄的陈宫史拉到身边,端起银盘嘿嘿一笑。
“您来宫中的时间一定很久了,劳苦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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