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负责赶车,跟着骑着快马的衙役,匆匆往城里赶去。
大堂里,越凌霄笔直的站着,一脸淡漠。
他的旁边有个担架,担架上面的老者盖着白布,好像是去世了。
老者的身边跪着一男一女,皆是四十岁出头的模样,是老者的儿子儿媳。
此时,那边的两人哭号道:
“县令大人,一定要明鉴啊!
我们爹昨晚上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睡觉之前跟我们说,他明天早上,要上山采药,没空做早饭。也不用做他的早饭。
谁知道,谁知道半夜三更,这个男子去敲我们家的家门,直接把我家老爷子吓死了!”
“梅获苓,卢氏,你们能为你们夫妻二人的话负责吗?
倘若敢信口雌黄冤枉好人,本官绝不轻饶!”
“就,就是这么回事,我们可没胡说。”梅获苓缩缩脖子,虽然看起来有些心虚,但并不改口。
刘重生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问越凌霄:“越郡公,他们二人说的对吗?”
“……”越凌霄正欲张嘴说话,就听见梅获等不满的哼唧道:
“他见了县令大人不下跪,县令大人还不敢叫他的名字,这案子不用审就知道偏向谁啊!真是太不公平了,草民不服!”
“唉,我说他怎么那么眼熟,那不是五花村的越东家吗?
这越东家可了不得,不光是如意酒坊的东家,还开了越家武馆,越家窑厂。”
站在衙门门口看热闹的人,突然有人说道。
很快就有别人接口:
“不止昵,你们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厉害吗?牛叉哄哄的。
听说,皇后娘娘是他小姨子,咱们这个好县令,是他媳妇的表哥。”
“这么一说,他是娶了个好媳妇啊!怪不得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站在那里!”
“这样算来,这场案子还指不定怎么算昵!”
外面看热闹的人,不否认县令是个好县令,大部分时间都在兢兢业业的当差,是近五十年来,数一数二的好县令。
但就算是这么好的人,他们也不相信会大公无私到不偏帮亲人。
谁还没有个自私自利的时候昵!
眼前不让越凌霄跪下,还不喊他的名字,不就是偏心的表现吗!
梅茯苓和卢氏听见外面人的讨论声,瞬间感觉有了底气,也直起腰板嚷嚷道:“对啊,凭什么区别对待,我们才是受害者!
你包庇凶手,不配当这个县令!”
“大胆!本官乃此地父母官,由皇上钦点,就算是真的犯了错误,也得由上面惩罚。
还可以写状纸上告,不可对本官无礼!”
刘重生一拍惊堂木,神情肃然。
自他当了这个县令起,他生怕给刘家抹黑,给严家抹黑。
一直两袖清风,呕心沥血,为百姓谋福祉。
没想到,辛苦好几年,不敌刁民几句挑拨。
他似乎平时这官当的太温顺了,以至于让那些人都觉得他是个软柿子,好拿捏。
即使他拍了惊堂木,仍旧有人不满的吆喝道:“县令大人说的好听啊!说什么让我们去上面告!
是欺负我们不懂律法吗?
这民告官,不光要打五十大板,还要滚钉子板,我们也得有命告啊!”
“既然你如此懂法,那为何会说县令大人包庇偏袓昵?
哪怕是五品宜人犯了错,县令都无权让她下跪,直接发落。
又何况是带着爵位的男子。
你一个草民,知道民告官不容易,那你有没有听说过等级制度?
别说面前站着的,是皇上亲封的郡公,哪怕是只比县令大人高一级的知府,县令大人也不好直呼其名。以爵位或者官位称呼很过分吗?”
你们的上一任知县,见了知府和国舅,不照样得从座位上下来,点头哈腰。
县令大人既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扭曲事实,只是在听完了原告的讲述之后,听一听被告的说辞。
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就变得如此不堪了昵?
你们摸着良心回想一下,除了现在的县令大人,近几十年来,你还见过同阳县哪个大人如此敬业,爱民如子过?
好日子过舒服了,忘了苦日子是什么味了是吧?
如果你们觉得不好,我家相公可以帮县令大人上书,调离此县。
省得一番好心喂了狗,身在福中不知福。”
严无悠推开人群进来,面色凌厉,神情肃然。
尤其是那一双明眸,因为困极了又气极了,带着淡漠的高贵,让人不敢直视。
刚才还讨论的热闹的人,突然就一个个的闭了嘴。
无话反驳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严无悠说的有道理。
刘重生听见严无悠这样说,自己也为自己抹了把辛酸泪。
他从小忠厚,脑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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