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王高远,严无悠很陌生,但是一说王氏的娘家,她就明了。
问:“怎么回事?’’
越凌霄一边走一边说:“给严小安送媳妇的时候,看见王高远举着木棍想打死他,我心中生疑,就让表哥去查。
但是王家人不知所踪,听说是王家的孙子不成器,欠了赌坊很多钱,被收拾了。
全家都被卖的差不多了。
原本,这事无从查起,算是陷入了僵局。
可是我跟你说过的,协助表哥破获一起自杀伪装成他杀的案子,你还记得不?
那时候,死者背后应该插着的刀不见了,我们怀疑被人偷了,表哥就对在场的人一一审问。
结果,在审问赌坊那些人的时候,凶器的下落没问出来,反倒是将以前发生过的乱七八糟的事问了个七
其中就有王大力的事。
赌坊的人交代,王家为了给王大力还赌债,把刚出生的孙女卖了,气得王大力的媳妇上了吊。
那媳妇的娘家人去王家闹,把王家打砸抢掠了好一通,可是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王大力为了还债,把爹娘都卖了,可是也不值钱。
反正,家里能卖的都卖了,还不起钱,宅基地被抢不说,王大力也被他们带走了。
剁掉了王大力两个脚趾,王大力还是还不出钱,他们想把王大力净了当太监。
王大力就算再没用再窝囊,也不愿意被人动那里。
瞅了个空档一头撞墙上,当场就死了。
李大梅接受不了唯一的孙子死了,儿子被卖了,当天夜里就投河自尽。
自此,王高远就不见了。”
“可……这跟严阿西家有什么关系?”
自己家后继无人,闺女家也就只有一个独苗苗了,难道不应该护着吗?为什么还想杀严小安。
严无悠问:“是严小安带着王大力去赌博的吗?”
“不是。”越凌霄摇头,道:“听说,那时候王高远为了还钱,借遍了所有能借的地方,想来,他也去过老严家。”
“所以,是借钱不成,怀恨在心?”
“有可能,咱们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听说,有人反应,失火当晚,听见了争吵声。”
严无悠叹气:“那还真是无妄之灾啊!
虽然爹和二叔一家的关系有所缓和,经常送吃的穿的,可是,怕他们再炸毛,钱这方面却管的死死的。每天都需要严小安多干那么多活,挣两份工钱养活一大家子。
王氏记恨以前王高远为了自己的亲孙子,掳走严小安去换,必然一个铜板都不肯借。
而他们就算想借,也没有多少钱。
以王高远那种自私自利的脾性,真的跟老严家同归于尽,也不算是什么离奇的事。
可,事情都说完了,你还拉我去县衙干什么?”
严无悠顿住脚步,看着近在眼前的县衙,有些呆愣。
县衙还是以前那个县衙,但此时在他们眼里,感觉却不一样了。
“嗯。”越凌霄说:“喊你来,自然是还有别的事要麻烦你。
表哥将凶案附近的人,都弄到了衙门,一一审查凶器的下落。
男人尚且好说,对于妇人,衙门里的人就不好动手了,张大妮受委托审问那些妇人,搜身什么的。
可是她一个人有些怯场,想要让你去做个伴儿。
我跟他们说你有身孕了,你也不用干嘛,只要呆在张大妮身旁就行,还给你备了温开水和干果蜜饯
“这么贴心?看不出来张大妮做了几年官太太,为人处事方面比以前成熟多了。”
“哼,你想多了,那是我差人备下的。”越凌霄傲娇地翻了个白眼儿,进了衙门。
“我去帮忙可以,你快给爹娘写封信,寄到京城去,让他们别找婉儿算账,免得掀起什么不好的风
后院的西厢房里,张大妮一身蓝色齐腰襦裙,端坐在案几前,拿着毛笔正写着什么。
她身侧站着一个丫鬟,正帮她磨墨。
距离案几三四米的距离,有一把椅子,椅子上面畏畏缩缩的坐着个农家妇人。
那妇人脸色蜡黄,皮肤粗糙,一身灰不溜秋的衣服,上面缝了五六个补丁,一看就是地里刨食的。另有一丫鬟手持大刀,抵在妇人的脖子上,看样子是提防她突然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伤害张大妮。
可那妇人因为紧张过度,吓得说话都结巴了,张大妮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她都说不知道。
要是问‘你有没有见过凶器?’这样的问题,那妇人回答不知道,还说得过去。
可她问的是:“你叫什么?家住哪儿?发生凶案时在干什么?”
此情此景,严无悠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张大妮看见严无悠,心里一喜,忙放下毛笔,想过来给严无悠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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