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严无悠揉揉肚子,她确实饿了,孕妇就是这样,明明吃什么吐什么,还饿的极快。
越凌霄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和跟刘重生的关系,进衙门比进自己家还自由。
衙差更是对他和自家县令大人一样恭敬,一边端茶上来,一边点头哈腰道:
“越大爷,您来的可不巧啊!县令大人有事出去了,好像是去查案,不知何时能回来昵。”
“哦?去哪儿了?”越凌霄以前每次来找刘重生,刘重生都在,倒是很少有找空的时候。
衙差让他等一会儿,可他担心严无悠,想着快把事情交代完了,快些回去接媳妇回家。
索性问了刘重生的去处,借了衙门里的马,快速往衙差说的地方赶去。
衙差说,东边二十五里处,有个叫大槐村的地方,今天上午传来消息,说有个妇女在家中被杀,县令一接到消息就出发了,乘坐马车出行,走了不长时间。
越凌霄原以为他打马快追,能在到达案发现场前截住刘重生,请他调查一下老王家的事。
可一直追到了大槐村还没见到人,他只好一边打听着,一边牵马往出事的那户案发地走去。
远远的,他看见两群人围在一户简陋的土还房前,拉拉扯扯的,互相谩骂着,而一旁的地上,还堆放着一堆锄头棍子等可以干架的物什,有专门的衙役看守。
知道刘重生就在里面,他想进去看看情况,但是被一旁远远看热闹的老汉拽住了袖子。
“小伙子,这种时候你可千万别去凑热闹啊,一不小心会惹祸上身的!
他们那些人,打起来可能会不要命。”
“老伯。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只是好奇,要不您给我讲讲?”越凌霄听老汉一说,有了兴趣,想着刘重生正在忙着案情。
一时半会儿也没空跟他说话,索性打听起今天的案情来。
老汉是热心人,也非常喜欢八卦,露出一副‘你可算问对了人’的神情,说:
“你看见那边那群人了吗?他们是赌坊的,他们来要债,因为这家的男人槐铁生是个赌徒,欠了他们很多银子。
为了还债,把自己的闺女儿子都卖了。
到后来没办法,还想把他的黄脸婆何翠莲卖了去。
可何翠莲抵死不从,死了,背后插了一把刀,这个死法可不是自己杀自己的吧!
她不会写字,死前留了一张图,上面画的是她男人槐铁生杀她的场景,这不,县令就来了。”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些不对劲。”
越凌霄皱皱眉头,双手抱胸,可是一时间没想到不对劲儿在哪儿。
就见那老汉悄悄对他竖了个大栂指:“小伙子你是个聪慧的人哟!一下子就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第一时间报了案。
那老汉说着,左右瞧瞧,见没有人在意他,才小声说道:“何氏昨夜死的,可槐铁生从昨天早上就出去鬼滚了,根本没回来过。
赌坊的人都可以给他作证。
“那就是何氏自杀的呗?”
越凌霄问。
“这个啊!要看县令大人怎么判喽!”
老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离开了,越凌霄刚要再问问别的问题。
就听见有衙差已经朝他走来。
“越大爷,您怎么来了?”
“有点事,你们县令大人昵?”
“在里面昵!大人勘查现场,您最好别进去,省得破坏了案发现场。”
“那是自然,我就在这儿等着。”
越凌霄一边说话,一边穿过剑拔弯张的两拨人群,往这边走,问:“这是怎么回事?”
“哦,听说被害者何翠莲死了,凶手是铁槐生,这酒坊的人和何翠莲的娘家人都来抢这块宅基地了。因为槐铁生是个孤儿,也没有任何亲戚,他死了的话,他的所有家当都是何氏的。
“可偏偏,何家人认为是槐铁生杀了他们的女儿,想要赔偿。
而赌坊的人说,何铁生欠他们几十两银子,宅基地能值个十几两,连利息都不够,自然要用来抵债,所以,赌坊认为,这宅基地应该算是赌坊的。”
“可我刚才听说,那个槐铁生有不在场证明啊!”
“这是很棘手的问题,大人也说,死者背后中刀,不一定能看见凶手的脸,更不可能中了刀还能画出一张比较复杂的图。”
“那有没有可能是自杀嫁祸?”
越凌霄说出这句话就当即摇了摇头,从背后中刀,得有人从后面用力刺,自己怎么可能刺自己昵。
衙差也说:“不可能,因为现场没有找到刀子。
就算死者身体柔软,能将胳膊伸到背后刺自己,可她没办法在自杀之后,起来把刀处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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