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严婉哑然,内心闪过慌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她的确下令,让容贵人收拾明妃,可是……她怎么知道容贵人都干了什么啊!
难不成事情败露,直接把她供出来了?
就在她纠结不已,不知该作何回答的时候,德妃领着容贵人几人也过来了。
一进来就跪下行礼,问:“皇上,臣妾们一听说西月宫发生了事情,就急急忙忙赶来了,不知道可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没你们的事,都回去吧!”司寇浩抬眼,淡淡的扫了抱着孩子的,大着肚子的,形形色色的妃子一眼,感觉脑壳疼。
那些人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得见圣颜,刷了波存在感,目的算是达到了。
听见皇上让她们走,忙不迭的就说了声告退,带着吱哇乱叫的孩子,像一窝蜂似的走远了。
就在这一个瞬间,严婉跟容贵人对了个眼神,看见容贵人对她悄悄的摇了摇头。
这意思是……她还没动手?
严婉柳眉暗蹙,觉察到了阴谋的味道。
倘若是容贵人把她供出来的,那容贵人不可能是自由之身,而且,她的儿子在自己手上,她就算被抓也不敢把自己供出来的。
想到这里,严婉的神色从容了许多。
她仍旧在地上跪着,现场的人,除了皇上就没人敢不跪着。
她叩了个头,不急不徐的说道:“皇上,臣妾的确没干什么,这其中可能是有什么误会,不如请皇上将这其中的事情说一说,也好评断一二。”
“哼!”司寇浩冷哼,给来福使了个眼色。
来福忙说道:“娘娘,今日皇上恰逢路过这西月宫,要去看望在颐养宫养老的董老太妃,谁知路过时,突然听见这宫里的宫女大声呼救,说,明妃娘娘吐血了。
幸好,皇上身边带着要给董老太妃请平安脉的太医,这才及时为明妃娘娘解了毒,救回了明妃娘娘一命。
可据明妃娘娘的宫女春绿交代,明妃娘娘是吃了您派人送去的燕窝才中毒的。
经过询问,您身边的宫女春风,已经认罪了,说是您派去的。”
“皇上,她们那么说,您就信了吗?”
严婉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这是故意栽赃陷害,瞬间就底气十足了,她不卑不亢的说道:“臣妾指天发誓,这事不是臣妾做的,否则不得好死。”
“哦,那除了发誓,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司寇浩听见严婉这话,这语气,不似作假,稍微平复了一些。
说了句:“起来,坐下慢慢说。”
“是,臣妾叩谢皇上。”
严婉晃了晃酸麻到快没有知觉的腿,从地上起身,身后那跟着跪了一地的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
严婉在丽娘的搀扶下落座,问:“不知明妃娘娘中的什么毒?”
“启禀皇后娘娘,是鹤顶红。”
一旁的太医连忙答道:“索性服用的量不多,微臣命宫人煮了绿豆汤,给明妃娘娘灌下去,抢救及时,明妃娘娘有惊无险,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太医进宫,竟然还随身带着绿豆?”
“娘娘误会微臣了,绿豆是这西月宫里的,并不是微臣带来的。”
“哦,这么巧啊!
皇上正好要路过西月宫,里面就传来了呼救声。
皇上刚好带着太医,明妃娘娘就中了毒。
西月宫刚好有绿豆,明妃娘娘就中了绿豆能解的砒霜。
不知道臣妾可不可以大胆的推测,即使皇上不路过这西月宫,明妃中了砒霜也能自救,死不了昵?”严婉低低的笑出了声,说:“皇上,臣妾看出来了,这是有人专门安排了一场好戏昵。”
司寇浩听见这话,眸子不着痕迹地深了深,让一旁的来福递上来一张纸,说:
“可那碗有毒的燕窝,是你的宫女春风送来的,你怎么解释?”
严婉看了一眼供词,那上面有两滴血迹,还有一个鲜红的大拇指印。
她的表情冷了,反问:“那皇上,臣妾若真的想毒害明妃娘娘,早在您初登大宝就动手了,为何要白白多等这两年多?
臣妾若真想动她,刺杀,下慢性毒药,可以不着痕迹的除掉她。
甚至,上一次臣妾在宫里打她一百大板,只要多用些力气,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又为何非要等到今日,顶着我皇后的头衔,大摇大摆的下毒?
下的还是剂量不多,绿豆汤可解的砒霜。
是药石无医的断肠草不够狠还是鸠毒太难寻?下的剂量不够,还白白浪费一碗燕窝,这可不是臣妾的一贯作风。”
严婉说着,又看了那供词一眼,冷哼道:“屈打成招不是君子所为。
但若是皇上觉得无妨,臣妾可以将这整个西月宫的人,挨个严刑拷打一番,我就不信他们不说真话。”“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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