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妮二人没说话,一旁看热闹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
当年刘重生和张大妮成亲,刘家可是说的明明白白的,不许别人欺负他们家儿媳妇。
人家自己家都不在乎,这个严大平竟然一直揪着人家的伤口不放,当真卑鄙。
张大妮冷笑道:“可惜了,狗杀了表子,不然真的会天长地久的。”
这是指严大平和胡美儿。
严大平从老道士身上下来,一脸怒容的瞪着二人,道:“你们不就是想要仗势欺人吗?来啊,我倒要看看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找个什么借口欺压我。”
“你辱骂朝廷命官,就是打板子的重罪,我用的着找借口。”
刘重生声音冷淡,满脸不屑,显然是没把严大平放在眼里。
当年他家食不果腹,母亲危在旦夕,他的确是不如严大平过得好,可是后来,他读书习字,努力挣钱,和严大平早已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了。
如果此时还和严大平比,这不是自降身价吗?
老道士此时恢复了些神智,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真的是县令大人,也顾不得挣钱不挣钱,暴富不暴富了,跪在脚边连磕三个响头,状告严大平殴打他。
他身上挨打的伤痕都是新鲜的,在这儿看热闹的人也没有散去,可谓是人证物证据俱在。
刘重生问明了事情的原委,又鉴定了伤势,判定严大平给老道士五十文钱作为养伤的赔偿。
严大平将丢弃在地上没有捡的铜板,往前踢了踢,一脸不屑的说道:“自己捡。”
“我,我捡了也不够啊,你给我二十文,我那里面本来还有三文,我全部掏出来扔给你,一共二十三文,就算没被人捡走,我全部拾起来也还差二十七文啊!”
“你胡说八道,我明明给你二十五文!”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要不你在地上挨个点点啊,反正我把我荷包里的钱全扔出来了,除去我那三文钱,剩下的都算你给的行不?”
“……”严大平感觉自己是被那老道士坑了,可他又无法反驳,只能梗着脖子说不捡。
刘重生来这儿,可不是为了给他们二人判案的,劝他们两个一人退一步道:“老道士你自己捡,那五文钱的空缺,本官来补算,是你的辛苦费。
严大平,既然你口口声声说给他二十五个铜板,那你只需要拿剩下的二十五个铜板即可,快回家拿钱去吧!”
“凭什么?他收了我的钱不办事,我打的就是他。”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我都把钱还给你了!”
老道士捡铜板的空档,也颇有微词。
两人吵闹了一阵又回到了原地。
刘重生头疼的揉了揉脑壳,让张大妮抱着孩子先进去,就打发严阿东家的小廝,去老严家喊人。
原本摆香炉的破桌子,也成了临时断案的公堂桌。
田老太一家听见县令大人传唤,不敢怠慢。
全家悉数到场,恭恭敬敬的跪在自家那张破桌子面前,提心吊胆的拜见县令大人。
但在听说严大平又打了人,需要赔钱之后,他们不干了。
以严大柱为代表说道:“县令大人。我们家是贪财了些,自私自利,不讨人待见,可是从来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啊,不知道怎么的,就出了严大平这么个,不孝子孙,干出那种杀人打人的事。
我们全家都商量过了,决定……决定将他赶出我们老严家。
还请大人做个见证。”
言外之意是,不打算帮严大平还那二十五文钱。
严大平看着爷奶爹娘,还有弟弟,突然就笑了,笑得无比猖狂,他站起身来说道:“真是我的好家人,筒直就是一群臭狗屎,你们想把我逐出家门,我还不想要你们昵!
就这样吧,把我关到牢里去,关到死算了!”严大平说着,喷出一口血水,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王氏跪在地上,泪珠簌簌地往下落,但是没有动,对于这个长子,她付出的宠爱最多,但到底,是对他失望的更彻底。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的时候,杨不会不知从何地跑来,冲上去就给严大平把脉。
他眉心紧锁,说:“受刺激太大,又吸了什么有毒上瘤的东西,已经得了失心疯了。
想恢复正常是不可能了,但若想救,是可以救活的。”
“我的大孙子啊!你可千万不能死,你不要死!奶奶养着你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田老太,听见大孙子疯了,还很有可能要死,心里万般怨念委屈憎恨生气都化成了不忍。
她扭着肥胖的身子,膝行着往前走了两步,一把抱住严大平,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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