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猫之脸,半阴半阳,左黑右白,从额头正中间一分为二,泾渭分明,眼珠子竟然也一黄一蓝,那颈后毛发如同云雾般相互缭绕,在脖颈后方融合扭曲,延续到身上之时,自然而然的化为左白右黑,如同太极图。
我难以相信自己的双眼,小时候我养过猫,村长野猫也极多,各种古怪花纹的我见过不少,但从未见过这种。
老村长见我一直盯着阴阳猫看,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此猫出生之时,门前横着一十八具老鼠的尸体,个个都是被同伴咬断了气管,亲自送上门的,可谓灵性至极。
本来我还不知道还怎么盯着阴阳猫,他这么一说,我直接顺杆爬道:那我能抱抱它吗?
老村长一怔,片晌才说,“可以。”
我朝着阴阳猫走去,它不惧怕我,将它抱在怀里,我重新落座,旁边一个老人说:先吃饭,先吃饭。
我谨记止殇道人跟我说过的话,不断的撸着阴阳猫的脊背,它在我怀里倒是舒服的很,时不时的打着呼噜,老村长吃饭的速度很慢,偶尔会朝着我看过来,轻声说:夹菜。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四周有一股猫骚味,不太确定是不是阴阳猫身上的,但大概率不是,每一只猫都很爱干净,我分不清那股猫骚味在哪里。
吃饭的时候,我偷偷看表,大概在十一点五十八分的时候,我给艾昆发了一条短信,没有任何的话语,就一个逗号。
艾昆那边该行动了。
大概两三分钟之后,正笑眯眯往嘴里送菜的老村长,忽然浑身一抖,如同触电似的,而后侧头瞪着我。
我吓了一跳,但随即他的眼神就转为和蔼,重新眯起眼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把猫先放一边吧,吃饭,吃饭。
我点头道:好。
嘴上说着好,但我手里就是不放,我左手撸着猫,右手夹着菜,老村长又说:它身上有跳蚤,先扔一边吧。
我还说:好,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它,我一直都有养猫的习惯,你看它多听话啊。
说话时,我挑起一筷子羊肉喂它,它还真喜欢我,就坐在我的大腿上吃,老村长说:哎呀,一只猫而已,村里多的是。
他好像是怕那块羊肉脏了我的裤子,就伸手过来,我以为他要捏走羊肉,谁知他的手悄无声息的触碰了一下阴阳猫的后腿,也不知是碰到哪里了,只听阴阳猫嗷的一声大叫,忽然从我身上跳了下去,浑身的毛发都炸开了。
老村长冷冷的望着它,说:干你该干的事去。
阴阳猫迅速消失在我的视野之中,钻入了古楼外的丛林里,没过多久,艾昆突然给我发来一个感叹号,说明任务失败,这是我们之前商量过的暗语,逗号开始行动,句号行动结束,感叹号行动失败。
我看了一下表,十二点零四分。
“对了,你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吗?哎哟,我这脑子,人老喽,老糊涂了。”村长指着我对面的一个小伙子,说:那谁,去,把另外两个客人也给喊过来啊,你怎么做事的。
小伙子连连点头致歉,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转头就跑,几分钟后,艾昆被带了过来,老村长问:另一个人呢?
“他眼睛不舒服,一直在流泪,我怕传染各位,就让他自己在屋里吃。”艾昆倒是很机警,老村长示意加座,艾昆绕着老村长的后背,往我这边来,在路过老村长的瞬间,我看艾昆从袖子里甩出一张符咒,悄无声息的贴在了老村长的后背上。
那张符咒,没有字。
是一张无字符咒。
我不知道艾昆在做什么,但肯定有他的道理,艾昆在我旁侧坐定后,脸上笑嘻嘻的,不断的往嘴里夹菜,这帮人非常热情,时不时的给我俩敬酒,我很想问问艾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但这个关头不太适合张嘴。
艾昆是三下五除二的往嘴里胡塞了一顿,抹抹嘴巴,说:哎呀,我这个人一直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昨晚没睡好,得回去补一会,阿生兄弟,要不,咱走吧?
说话时,他给我示意了一个眼色,暗示我赶紧走,越快越好。
我也笑着说:是啊,春困夏乏秋打盹,我这人就是好睡觉。
一众村民热情挽留,我和艾昆执意要走,当即就起身朝外走去,同时,我看见艾昆的两条腿都在抖,我知道,事情不妙了。
出了这栋令人窒息的古楼,我头也不动,压低声音小声说:怎么回事。
艾昆不看我,说:出大事了,回去说。
没等我俩走回我们所在的圆形古楼,在半路的山道上,见四周无人,艾昆登时咬牙道:这个村长不是人!
“不是活人吗?”
“不,我的意思就是在说,他不是人!”
我不是很懂,毕竟艾昆浸淫此道多年,我是个门外汉,“怎么回事?”
艾昆不停的喘着粗气,说:你给我发完消息,我正准备动手,就见一只长着阴阳脸的猫跑了过来,那时候我快要推开棺材门了,没想到后边来了好几个村民,我赶紧回屋,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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