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呀!”我急的直跺脚,他重新戴上了帽子,笑道:兄弟,我还有点事,那个,恕不奉陪哈。
我连忙拦住他,说:兄弟,兄弟,你别急,你是不是叫大雷?
“是啊,我朋友都这么喊,全名孙雷,怎么了。”
我吸了一口气,说:你……有没有去过东南亚?
他吭哧一声又笑了,说:没有。
“那你认不认识小敏?老赵?鸭子?”
他说:北京烤鸭吗?
哎呀,我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我说:你真不记得我吗?
大雷摇摇头,依然保持着礼貌,说:兄弟,实在抱歉,或许我们见过,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我说你等会!
当即我一把掀起大雷背上的衣服,这家伙吓了一跳,以为我是个搞同志的,身子不住的往后躲,我看的真切,他背上是有刀伤和枪伤的。
“大雷,你还不承认!你背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普通人会中枪吗!”
可能是我刚才掀衣服的动作,让他有些怒了,他说:你他妈神经病吧,那是枪伤吗!那是做手术留下的钢钉印!你个脑残!
他气冲冲的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住院部的门口发呆,我确信那个人就是大雷,之前我和大雷在帐篷里聊天的时候,我也见过大雷身上的伤口,跟这个人是一模一样的,百分之百错不了。
难道说,大雷失忆了?
又或者说,他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
那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副要跟我撇清关系的样子。
老赵是死在我眼前的,这个我知道,鸭子虽然没亲眼看到他死,但他的尸体被我找到了,至于小敏,她是死在我怀里的,除了大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严重怀疑他从悬崖上掉下去应该是活下来了,这个人绝对是大雷,因为长相可能会出现相似,身上的伤口都一模一样的情况下,这不可能是第二个人!
大雷的事没整明白,我心说先放一边吧,这就给帅姑娘打电话,她告诉了我病床号,我走进去之前轻轻敲了门,开门之后,就见这屋子里三张病床,一张空置着,一张躺着帅姑娘的母亲,还有一张躺着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我给帅姑娘微笑点点头,走到老人床前,看着那个头颅深陷在枕头里的白发老人,我笑道:阿婆你好。
帅姑娘小声说:妈,他就是那个医生。
我一怔,我啥时候还成医生了。
“噢,就是他呀!”帅姑娘的母亲一听,坚持要做起来,我赶紧扶着她,说:阿婆,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有什么话你躺着说就行。
“哎呀,真是好好谢谢你呀,你给我开的药,真好用啊,那个红色的小糖丸,我一吃,浑身都有劲了,我都感觉病好了呢!”
这话给我说的一头雾水,我看向帅姑娘,她给我甩了一下眼色,顺着她的指示,我看到了床头上的半包旺仔小馒头,我这才明白,她把我的血滴在了小馒头里,喂给了她的母亲。
这就是阿婆所说的红色小糖丸了。
“小伙子长得真帅气呀,你今年多大了?什么大学毕业了?”老人对后辈的关爱,总是那么突如其来,我是来找帅姑娘说事的,没想到阿婆对我这么热心,一时半会我倒不好意思走了。
我说:呃,我今年三十出头,那个……那个啥……首都军医大学毕业的。
“哎哟哟,这可了不得了!”阿婆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我就是随口吹牛逼的,毕竟这种事又不上税,吹到天边也没事。她拉着我的手,枯槁的手掌抚摸着我的手背,和蔼可亲,问道:孩子,你有对象了吗?
嗯?
我一歪头,和帅姑娘对视一眼,帅姑娘尴尬的低下了头,我觉得气氛怎么突然变了。
我说:呃,结婚三年了,打算今年要个孩子。
“哎呀。”阿婆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仍然不想松开,帅姑娘解围道:妈,我跟江医生聊一聊你后续的治疗,你先睡会吧。
出了住院部,气氛依旧尴尬,我蹲在台阶的边缘点了一支烟,她背着手站在我身后,谁也没先说话。
我都抽了半支烟了,突然才癔症过来,我特么来干啥来了?
“哦对了,你干掉的那个瘦高个,你知道他是谁吗?”
帅姑娘赶忙说,“这个,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这个人懂很多古怪的东西,我原本以为他是个高手,但一交手才发现,他根本就不行。”
“而且,还有一件古怪事,我前半夜干掉他,听到青山公墓外边有车子响动,就没敢收拾尸体,后半夜我再去收拾尸体的时候,我发现尸体已经成了一副皮囊,里边没有骨头。”
我诧异道:有这种事?
帅姑娘点头道:这种古怪的本事,那个人会很多,所以我在想,我究竟是真的杀了他,还是说,他压根就不是一个活人,又或者说,这个人会金蝉脱壳,看似是死了,其实根本就没事。
她这么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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