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超迁也担任了屯长,与孟条已经齐平。
但孟条看小鸠儿还一直当做军中的晚辈,并不介意他与自己地位齐平,言谈之中也和往日无异。
颜鹏也一直十分尊敬这个对自己多有照顾的老上司,平时有什么事情都会向他请教倾诉。
孟条早年就有妻有子,不过在战乱中俱都死了,之后一直没有续娶。
到常山后,孟条这样的光棍单身军官十分受欢迎,很快就有媒婆上门,给他说了一个俏寡妇。
人寡妇家中颇有些钱财,却因为缺乏男丁照拂少不得受些欺凌,急于找个倚靠。
老孟也正有传宗接代的意思,二者一拍即合,没多久就办了婚事。
在老孟此次随军出征幽州时,妻子刚刚有了身孕,让孟条每日里都笑呵呵的,待部下也没以往那么严苛。
当然,老孟这是婚姻比较理想的。
由于军中单身汉多,前来说媒的也多,盲婚哑嫁的情况不在少数,很多人在婚后算不得太满意。
老孟作为后来人,自然要好好照拂一番年轻的颜鹏。
颜鹏这年纪,哪里有不好色慕艾的,只是没经验胆儿小,被老孟这么一说倒觉得有些道理,便抬起眼朝四周抛掷香囊绣球的女子看去。
道路旁的大姑娘们倒也不胆怯,见颜鹏看来,纷纷摇着绢帕便面等物打招呼。
颜鹏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脸一下子就红了,头也低了下去,那羞怯的模样倒是引发了姑娘们一阵笑闹。
老孟见他这般模样,也是哈哈一乐。
仿佛为了给颜鹏鼓劲,老孟扯起他的大嗓门喊道:“众位乡亲看过来,这位就是阵斩贼首鲜于辅的少年英雄,度辽将军的族子颜鹏!”
讨逆营中军规森严,平时队列行动严禁擅自大呼小叫,哪怕是受伤呼痛也要压低了声音,以免影响了身边袍泽。
不过在庆功游行时,却没有这种忌讳,大家可以主动表功,让有功将士们接受百姓们的敬仰赞叹。
果然,被老孟这么一嗓子,周围的百姓们全都向颜鹏看过来。
乖乖不得了,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鲜于辅是什么玩意,但阵斩贼首肯定不容易,且还是度辽将军的族子,妥妥的金龟婿,还是二十四K的那种。
百姓们纷纷推挤着想要凑到近前看一看少年英雄长什么模样,而那些大姑娘和媒婆就更为热切。
一个是看未来老公,一个是看大主顾,能不热切嘛!
孟条一拍颜鹏的背心,说道:“小鸠儿,挺起胸膛抬起头,你如今是将军的族子,又立功而还,万万不可坠了将军的威风!”
颜鹏闻言心里一震,立刻昂首挺胸,作出一番英武姿态。
如此一来,更引得百姓们啧啧赞叹。
孟条微微一笑,又指着道路旁一辆马车道:“小鸠儿,你看那车中有个女郎在看你。”
小鸠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一辆颇为华贵的厢车里,窗帘整个掀开,一个眉眼清秀的女子向他的方向望来。
女子手持便面,把面容遮去一半,让人看不真切。
但饶是如此,那露在便面外的一双眼眸却生得十分美丽,更令人生出一番欲要一观全貌的冲动。
小鸠儿与那女郎双眼隔空相对,彼此都呆滞了一下,然后齐齐分开。
收回目光的小鸠儿神情扭捏,而那边的女子已经隐入车中不见。
孟条见状笑道:“嘿嘿嘿,可是对上眼了?”
颜鹏小声答道:“孟叔,莫要瞎说,许是人家只是来看热闹的。”
孟条道:“一个姑娘家独自坐车来看游行,若不为亲自择婿又所为何来,我看人家家境殷实,车马华贵,还有婢仆伺候,定然是门好亲事,可要老叔帮你一把?”
颜鹏被这么一问之下就害羞不敢接嘴,孟条自是心中了然。
他随手向路边一个长了张媒婆脸的婆姨招招手,那婆姨立刻喜出望外地往前凑来,而边上其余的婆姨则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她。
元氏城中庆功游行办了好多次,大家对规矩都很熟悉,事先会有人在地上用白色的粉末划出线,还会有人巡视安全,提醒百姓们不要越线。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眼下孟条招手让媒婆过去便是如此,负责巡逻的兵卒见了也习以为常,知道这媒婆又接了一单生意。
孟条也不多说,指着那辆马车吩咐了几句,又说了他的部曲和名姓,让媒婆有了消息就前来禀告。
媒婆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似地,很快就拍着胸脯打着包票离去。
颜鹏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里是既紧张又期盼,还在暗暗琢磨有着那双漂亮眼眸的女子若摘下便面会是如何美貌。
如颜鹏与孟条这样的情况,在整个游行队伍里时有发生,每一次庆典游行几乎都能说合几十桩姻缘。
这使得原本来自四面八方的讨逆营将士与常山百姓的联系愈加紧密。
很多将士也会把家人接来常山,耕植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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