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算是杀人犯,难道他的家人全都该死吗?
“连坐早几百年就被废除了,还是说,你要为你父母的罪行袒护?”
弗陵否认,视线闪躲着垂落,手心紧紧攥成小小的拳头,搭在膝盖上放着,鼻梁骨上不自觉地淌下细汗。
“我不会,我永远不会为他们的罪行袒护,我只是觉得,要是调查到最后,我也进去了怎么办?”
薛衡舌尖抵着腮,掌心轻轻抚了抚她发上。
“放心,你也是被隐瞒的,并不知情,事发后,他们把这烂摊子交给你,你也尝试着用自己的努力做了补偿。只要能够找到你母亲转移走的部分资产,说不定还能戴罪立功。”
“说的简单,现在我又不能上邢商面前去问。”
弗陵狠狠地瞟了一记眼刀过去:“赵渔一直没有线索,要是她无法找到邢商的罪证,警察也没办法抓他,他不严刑逼供,我那亲爱的母亲怕是一直在别处逍遥快活呢。”
薛衡轻轻地拍了拍她后:“快了,就快要抓到人了,你放心。”
弗陵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道:“你总是让我放心,其实我一直都不放心,就跟我始终不肯全部信任一个人一样,我做不到那么心大。”
“他们不是一年两年做这种事,涉及的金额也不是一只手就能算得清楚的,走私,再加上人命案子,甚至可能跟国外政府机构达成什么非法交易。”
话音至此,弗陵语气一顿,转过身,紧紧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面对着墙根:“抱歉,我不该跟你发脾气。”
薛衡看着她的背影,道:“怕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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