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头顶上屋脊上劈落,分成两半,她淌在日光下,本就生得明艳的脸孔也显得格外地熠熠生辉。
左秉臣抬头望了望天,心说陛下遇上她后就魔怔了,但从现在看来并没有任何坏处。
至少到现在为止病胃口看出来她对陛下有过一丝一毫的伤害。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不好留她在身边的。
“走不?”
左秉臣顺嘴提了一口。
毕竟她现在身份确实不宜让人得知
弗陵玩笑似地看了他一眼后说:“先生带我飞檐走壁吗?要飞的话我就跟你走。”
左秉臣:“……”
弗陵说指了指自己身上这身派头,摊了摊手。
那意思不言而喻,就自己现在这身打扮实在是过于招摇。
唯一能够不被人看出来端倪就只能走头顶这一条路。
“我家觉得走路回去太有风险隐患了,毕竟路上人多嘴杂的,别被人看出来我。”
“你不想走路就直说。”
弗陵无奈地点了点脑袋:“是,脚麻了,这宫里什么都好,就是太宽敞,费脚。”
满怀歉意的眼神:“还真是麻烦先生了。”
无奈只能驼她回去,原本也没指望她能感恩戴德,可她表现得却像是个好不容易得到一块心心念念的糖果的小孩模样,那一双瞳孔又再次焕发出曾经的光,却让他一时半会有些错愕不及。
左秉臣忽然问:“你想要留在这里吗?”
弗陵停下迈进殿内的脚,手扶着门,闻言微微侧过头去,却是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
“先生您觉得家财万贯、万众瞩目与帝皇后宫妃位相比,哪个比较能满足我的虚荣心?”
左秉臣脚下一阵趔趄,扯了扯嘴角道:“你就掉钱眼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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