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己唯一一次能够近距离接触女儿的机会。
弗陵自然得把握住。
然近期学校并没有招聘老师的需要,弗陵一时间紧也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她觉得自己的产后抑郁好像反反复复,都因为这么一个女儿的存在此起彼伏。
俞景见她神色恹恹,只当她是思女成疾,想帮,却也无能为力。
“要是这样难受,干脆就跟简庭训摊牌。”
弗陵瞟了她一记白眼,道:“然后他说你以前有本事代孕,就要接受如今这个结果。”
俞景语噎。
确实当初是拿了钱转身就走。
“你拿了多少?”
“勉勉强强一千万。”弗陵忽顿,看向她问,“你不知道?他没拿给你?”
俞景笑笑:“我那个不成器的赌鬼父亲可真是个王八蛋。”
弗陵心口起伏不平。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父亲,一个个的都将女儿当摇钱树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俞景一直不遗余力地靠着自己在外的人脉,于一次酒会上,觥筹交错,奢靡迤逦。
她听说一个富家太太的女儿在小侄女那所幼儿园里当舞蹈老师,近期因为怀了身孕要保胎的缘故,不能再教小朋友学舞蹈,便给学校请了一年半的假。
学校如今又面临着选修课程的临近,舞蹈老师忽然空缺了一个职位,正急得焦头烂额。
学校的选修课程不仅是有芭蕾,啦啦操、还有网球、游泳、足球、篮球等体育事项。
但芭蕾是女学生报名参选最多的一门课程。
老师紧缺,又不能厚此薄彼,将这么课程去掉,如今只能尽量联系临时舞蹈老师。
弗陵得知有这么一个消息后,对姐姐的通风报信感恩戴德。
“我可以的,我可以去做临时的舞蹈老师。”
俞景看她事情还没能成为定居就高兴成这样,要是日后和女儿朝夕相处日久成亲了,那岂不是又是个女儿奴。
她不由得轻叨了一句,“你现在对你这个女儿是用心得很,以后要是真跟小影子接触了,还不得高兴成什么样。”
弗陵敛下了嘴角的弧度,平了平心底喜不自胜的心绪。
“我不敢认她。”
俞景微微拧起眉心,环着手走到妹妹前面的桌沿前一屁股坐下。
“怎么还是这个犟脾气?你跟她说,你是有苦衷的。”
说罢,不忘重重地戳了下她眉心。
“说起来,你傻不傻,给他生了个机灵乖巧的女儿,却什么也没得到,白落了一身病。”
弗陵被她说教得,好像自己就是当初那个缺了根弦傻子俞影。
这种帽子戴在自己头顶上,她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可以反驳。
“别说简庭训了,我听到他的名字就全身不自在。”她移开俞景的手,嗫喏地动了动唇。
俞景顿了一瞬,目光触及她额心处的红点点,心底不免好笑。
“为什么?”
“……”
还能为什么?
尴尬。
当初他昏迷不醒,可是俞影自己爬床……
想想就尴尬得要死。
“可我今天看到简庭训了,他人好像还不错。”俞景自言自语地轻叨着,余音微微挑起。
弗陵微挑眉头,似疑非疑地盯着她看了起来。
“你参加的酒宴,不是向太太三十五岁的生日宴吗?怎么他一个男人也过去凑热闹?”
虽然说生日宴只是打出去的名号,实则不外是上层社会借着这次宴会找找能否互相合作的机会。
而年轻男女自然是凭借这种方式找到适合交往结婚的对象。
“你吃醋了?”
“什么跟什么啊!”弗陵皱紧眉头道,“简庭训不就是给自己未婚妻的丈母娘过生日去的?我又不是不清楚,只是我担心……”
“担心向修容不是个好后妈对吧?”
她点头,无奈地叹一叹气。
“那你确实担心到了,向修容那个女人啊……”俞景眨眨眼看她,语重心长地说:“可真不会是什么好后妈,这次我是看到真人了,才敢跟你这样直说。”
······
弗陵参加了学校临时舞蹈老师的招聘。
当然,是走了后门。
但过程还是要做做样子的,营造出一种公正公开公平选拔的气氛。
弗陵三天后得到学校发来的聘任书,这些天来惴惴不安的心总算能平缓些许。
星期一那天,也是愚人节。
弗陵走马上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一点火丝子都没有,心底竟也悄无声息地暗藏着小小的喜悦。
有什么好开心的?
弗陵不清楚,但大抵是母女连心。
可一整天下来,弗陵除却跟着一位资历丰富的老教师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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