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倍感怅惘:“我们这一年多年第一次见,你就跟我说这种事?”
宗夫人也在现场,不由得惋惜了几分,只是说了句:“婚姻大事,强求不得。”
宾客有些怏怏不乐,这是他们少主第一次抢亲,没想到落了这么大一面子,只能各自借酒消愁,顺带着,背地里对褚繁婴那个小女子骂上几句。
宗濂溪却始终用一双欲说还休的桃花眼看向自己,那深深切切的目光,特别让女孩子熬不住。
弗陵心底也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自责和难受,佯装自己累了,回房间睡去。
喜娘将她送去的是新房,毕竟她也不用再回去金人的营帐了。
新房倒是装饰得豪华奢侈,符合阿舒纳一贯以来的阔手阔脚的习惯。
而这些钱不外是剖夺城内那些有钱人的。
也不知道如今宗濂溪将阿舒纳以及长安城内的金兵侍卫给控制住了,会否会引起千里之外的金人皇帝雷霆震怒。
毕竟弗陵可是亲眼看到阿舒纳在拿到他父皇写给他的同意他娶弗陵的信函后,眼底说不出的喜悦。
这阿舒纳如今这已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也不知道老头子会不会一怒之下就发兵千里,踏平长安。
褚熙宁进来的时候,她正靠着桌子,手撑着下颌上,昏昏怔怔地想着事。
他一进门便往自己眼前撞:“姐。”
迫不及待的样子,毕竟是一年多没见了。
弗陵刚才在大殿的时候没仔细瞧,现在认真端详着眼前的人。
青袖长衫,剑眉星目,温文雅意,一派意气风发的书生貌。
“确实是长高了,比起我还高了,已经是个小大人了。”
褚熙宁问,声音有些压抑的沙哑:“你,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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