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久攻不下,只能站在营地上气得干瞪眼。
宗濂溪为什么会清楚那么多军营里的事?
除非,他真的在军营里有人。
宗濂溪见她静默半晌,又紧步上前,伫立在她眼前,微微垂着眼帘看向她:“如果你真的走不开,夜里就尽量待在营地里,没事就别出去了。”
弗陵抿了抿唇角,“好吧,我记下了。”
······
战场上的变化无疑是瞬息万变的。
原本一开是还介于昨日士兵因闹了肚子,大多数士兵都受了罪,所以今天是不准备有任何行动的。
可自从弗陵一清早过来的时候,就听说这周将军,也就是这次带兵剿匪的领头羊,要拔营,据说是因为他们现在所驻扎的营地,就近的那条水源正是从狮子山上顺流而下的。
他们要换个安全的地方,保证将士生命安全,才能离成功剿匪事业更近一步。
三千兵甲二话不说便在城门口驻营扎寨,领头人周将军则是将绥宁县县老爷的地盘给占了。
将之前将士中了药的事归咎于山上土匪将泻药下在了河中。
这条河还是绥宁县懒以生存以及农业用水的渠道。
是以,周将军现在也已经广发告示通知绥宁县百姓,河水已被狮子山匪寇下了药,如今禁止饮用。
有些信的,自然是对土匪一阵怒骂呵斥,恨不得啐其肉,嗜其骨,有些不信的,却也不敢以身尝试,只是观望着别人身体是否也会发生变化。
可若说真的在这河水中下药,那昨日绥宁县的人也应该身体出现病情才对,可这样的情况只是很少数。
几个伪装成农户的军人,穿着簇新的衣裳,在地上滚了两三圈,抹了炭灰在脸善后,借口吃了河中的水后肚子一绞一绞地疼,要生要死,被人给扛到了药庐。
最后还是被药庐老大夫一手银针给唬了一跳后,反倒是自己活蹦乱跳了起来。
老大夫医术高明,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人是想借着闹事,将民众的情绪给引到土匪身上。
一两个这种病局,他还能拆穿,可被下了命令警告后,碍于人微言轻,也就抿紧两瓣唇,装沉默寡言。
自从城门口被三千兵丁给驻扎过后,但凡此后要进城池的,都得经过这群人的道道审查。
不少沿途商队,不过是途径此地,想做点生意,却也都被克扣了过路钱。
但这些骂名,都尽数落到了狮子山那群土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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