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襄南每天早上都有晨跑的习惯,过去还都是被余从军给训练出来的。
可今早瞧着余从军从慧姨的房间里开门出来时,一个不解接踵而至。
他不是说还没办婚礼就不是未婚夫妻?
这种人五人六的行为真的会教坏小孩子。
“昨晚没吵架吧?”
“你还怕我打他不成?”
“昨晚也没闹腾?”
“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说无法”
“做作业啊,他做他的作业,我做我的作业。”
荀知正端着水杯出门倒水,手里还夹着一个类似英语本的小本本,在默念英语单词。
他走到沙发前坐下,推着余从军起来,“怎么回事?他怎么从慧姨房间出来。”
“小知过去都是你慧姨带着长大的,到五岁才被她父亲给带回去,你慧姨想念过去的日子,昨晚两人叙旧呢!”
余从军恶狠狠地想着,将被褥直接往自己脑门盖了上去。
“那是你媳妇......”余襄南忽然有种叔叔被绿了的即视感。
余从军瞪了他一眼,手抬起在他脑门上重重一拍,“胡思乱想些什么?”见荀知从厨房里出来,手上还端着水杯,一边往外边院子出去。
“荀知,你不回房间睡了?”
“不了,我要背诵,怕吵醒慧姨睡觉,我去外边。”
余从军自觉地下了沙发,踩着拖鞋往房内,摔上了门后又特地上了锁。
余襄南心底存着在这么一个可怖的狐疑,一直到在回去学校的路上。
但荀知一直靠着窗在睡觉,从上了车开始,就有意地戴上耳机,阖眼而睡。
余襄南将他摇醒,对方迷迷糊糊的,睡眼惺忪,又很快地将眼睛给阖上。
他眉心紧蹙着,觉得这个事必须跟他说清楚,手拍在他肩膀上,隔着柔和的衣服,有些瘦骨嶙峋的,怕将人拍坏了,手指曲起,在他耳朵软骨上捏了上来。
“别装睡,我知道你醒着的,今天这事我必须跟你讲清楚,不管你是不是有恋母癖,还是以前跟慧姨住久了,想叙旧,但如今你也这么大了,该自己睡还是得自己睡。”
弗陵疼得睁开了眼,气急败坏地盯着对方。
这掐人耳朵的习惯果然是跟余从军那里继承来的。
他反倒不以为然,继续用力地在那小巧的软骨上捏了一把,“我叔叔好不容易找到个老婆成婚生子,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弗陵用力拍开他的手,冷声道,“放心,下次我不会去了。”
这脾气还挺大的,手背都给拍红了。余襄南瞧他还敢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禁冷笑。
“说说吧,你这次让我带你回家做什么?”
关吃一顿饭,关睡一顿好觉是不可能的,总觉得他另有深意在。
弗陵闭着眼,将书包放在自己身前揽着,脸色莫名拉了下来。
“起床气还挺大的。”
余襄南道:“学校里的事你不准备解决了?”
质疑他月考成绩作假,这件事一直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
解决这件事算什么了不起的,她从来都没觉得外人的看法有多么重要。
但无端被冤枉被涉及,还被人在帖子里乱写了那么多私密事,要是不回了礼过去,就辜负了这么些年对方的教导。
“你叔叔说过要帮我。”
余襄南一顿:“你说,我叔叔?”
······
认识警察就是好,很多时候,想得到什么内部信息,只要余从军一个电话。
要说这个世上最疼荀知的人是谁,周慧敢排第二,没人能担得了第一。
可要说余从军最怕的是什么,无非就是周慧的温声软语。
余从军到底也是色令智昏,利用自己的人际关系网找到了徐婤的黑料。
徐婤和她的丈夫都是教师,只不过丈夫教的是初中部,两夫妻在外人眼底关系恩爱,又有一个成绩不错的男孩,可实际上,这两夫妻早就各玩各的。
徐婤丈夫郎耀哲在外边有一个长期保持亲密关系的女友。
徐婤自然也有自己的暧昧对象,是一个学生的家长,对外说是开健身馆的,规模听说还挺大的。
郎耀哲的女友是他的初恋情人,当初两人不过是在一场同学联谊会上,因为酒后误事,此后你来我往之间,便渐渐地成为一个瘾。
徐婤知道这事,也曾挽留过,但得到的是丈夫冷血无情的回应。
为了孩子着想,理智地跟丈夫签署了离婚协议,但在孩子高考之前,这事一直隐瞒了下来。
这一天,刚结束完课间操往教室回的路上,弗陵看着不远处的余襄南,脚步急行,往他身后走去,用力地拍了下他的后背。
“嘿!”
余襄南似是也被吓着了,慢了半晌,才顿愣地转过头来,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意识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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