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大长公主可恨不得有自己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人给他家倒霉儿子守寡。
宋襄瑜脸上没什么情绪:“……”
瞧瞧,就知道不能从她嘴里期待出什么好话来。
他心情不虞地回了偏室,手中持着一卷书在手,却看不下半个字,索性伏在榻边,自己与自己下棋。
的确,也是他近些年来才知道毒药的事情。
这是一种慢性毒药,无色无味,下在零食中根本就不会有人察觉到什么。
当然,他也曾怀疑过给她他准备药膳的母亲。
宜昌大长公主。
但宋襄瑜若死了,于她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是谁想害他?
又是因为什么?
······
夏令仪心底记挂着药膳的事,满腹心思得不到解答,心底始终纠结着。
知悉宋襄瑜在下棋自娱自乐,寻思着在没有解除捆绑之前,好歹也是夫妻一场。
是以,她缓步走进他跟前,小心翼翼地逡了几眼,又不敢打扰,随即坐在旁边看道,“我想了许久,我们这样也不是个事,如果我帮你治病,你也帮我一个忙如何?”
宋襄瑜半挑着眸光削她。
“又想做什么?”
见他没有将自己哄走,夏令仪双手撑着桌,胆子莫名之间也大了起来,进一步说。
“你恐怕也不甘心年纪轻轻就这样英年早逝吧?我也不愿意自己一个黄花大闺女嫁给你一个病秧子,我们既然都有共同的敌人,老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组成暂时性联盟,同仇敌忾一致对外如何?”
宋襄瑜嘴角微微抽搐:“不是我母亲,我和你也没有共同的敌人。”
夏令仪不信:“那药膳分明就是……”
“就是什么?”他声音忽然发尖。
夏令仪语气未免一顿,模样怔愣,似乎是被吓着了。
宋襄瑜松了一口气,轻垂的长睫往下,覆住了眼底的深色。
“她有什么理由?”
是啊!
宜昌大长公主有什么理由,他是她的儿子,国公府内三代单传,唯一的一只。
她有什么理由荼毒自己的亲生子?
夏令仪抿了下唇,不禁摇了下头,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认识一个有名的神医,有空的话给你引荐一下,如果你治好了,觉得想报答我,那就给我和离书。”
见到他目光中陡然一怔,夏令仪手托着腮,笑说:“若是没治好,又觉得对我的帮助觉得心生感动,感激涕零,想给我和离书也不是不可以。”
宋襄瑜:“……”
······
立场暂且保持一致,自然少不得要除却跟前的耳线。
紫菱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宜昌大长公主外置的庄园里做看守和打理这类的活。
她较为幸运,因模样可人,乖顺听话,被大长公主留在宋襄瑜身边。
夏令仪总怀疑过宋襄瑜肯定睡过这美貌小妾,但打听了一圈后,都没有铁证如山。
其实她也不是嫉妒或者什么缘故,只是纯粹地好奇,真有人能坐怀不乱,洁身自好?
弗陵说,既然信不过姑爷为人,那就试一下。
夏令仪面带狐疑。
钓鱼执法。
······
这段时间阴雨连绵,宋襄瑜身子的病情又反复无常,受不得冷,经常反复无常地咳嗽,脸色苍白,怕是又要发作起来了。
每当遇到像此类阴沉的天气,身体不好已经是一个常态,府内有自己的府医,每次都是来了诊脉,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又在过去的药方做了一些添减。
夏令仪美其名曰照顾自己,却隔三差五地总给自己找一些麻烦事添堵。
因为生病难受,加上自身睡眠质量本就不好,尤其是床被一分为二后,狭窄不堪。
每次夏令仪起床练武的时候又将他闹醒,过了辰时,他再也睡不下,周身恹恹。
而这一日,夏令仪睡相依旧不好,昨夜几乎是把他挤下来。
他气不过,又叫她不起,只好抱着枕头去那边东厢间的罗汉榻上睡。
未过辰时,依旧是习惯性地惊醒,大抵是昨夜忽然没了旁边人跟他互掐,反复无常地睁开眼。
发愣之间,眼前便有异样香甜的气息扑入。
“少爷,奴婢伺候您起来。”
眼前垂手站立着一个女子的背影,杏眼桃腮瓜子脸,樱唇贝齿杨柳腰。
宋襄瑜受不得这阵香气萦绕,尝试了几遍要起身,可都觉得周身乏得厉害,双臂失力,挣脱不起来。
“我的小厮呢?叫他过来。”
紫菱上前去扶着他起身时,脸微微一侧,“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他们都被少奶奶使唤去搬东西了,少奶奶好像要在后院搭个练武场。”
因为侧着头说话,热息不断地落到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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