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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中山 章节目录 第03章、约法三章(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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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将前线的战况和中山国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其状焦虑,其心疲惫,使得赵锦忧心不止。然而,这世上再也没有易恺。

    “锦儿,赵国会亡吗?”赵雍问道。

    赵锦知道赵国早晚会亡,却不是在这个时候。于是宽慰道:“大哥已然不在,但是锦儿仍在。我愿贡献绵薄之力,负责后勤补给,为兄长分忧。”

    赵雍一阵感动,可当务之急哪是后勤补给的事?说道:“胡服骑射以来,兵员钱粮皆足。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为兄所虑者乃是中山。倘若背盟,必是腹背受敌,中心开花。”

    聪明如赵锦,顿知兄长的言下之意。问道:“莫非您是想让我嫁入中山和亲,以稳定人心?”

    赵雍迟疑片刻,终是缓缓点头。“锦儿聪慧乖巧,为兄也舍不得将你远嫁。可是家国有难,两难相全。”

    “您不是答应过我,让我自择夫婿,永不和亲吗?”赵锦问道。

    “锦儿,可你是赵国儿女,应该有所担当。只要忍得一时,为兄自会补偿于你。”

    赵雍说完,已是沮丧之极。赵锦冷冷一笑,言道:“您是兄长,对我有养育之恩。报恩是理所当然,何需补偿?”

    赵锦的话语,深深的透露出不满情绪,自从回到赵国,亦有了一种认命之感。

    一向威严的赵雍真的哭了,孟姚之死,赵章被废,现在又要将自己最宠爱的妹妹当作政治工具。男人之难,在于对家与国的取舍,对情与义的抉择,可是天下间似乎再也没人明白自己,了解自己。许久,终于抹去眼泪,向着且让大吼一声:“宣中山乐毅觐见——”

    乐毅来到宫中,望见赵雍神色肃然,赵锦沉默不语,径自弓身一拜:“中山国求亲大使乐毅,拜见赵君,拜见公主!”

    赵雍望了望乐毅,言道:“中山王派你前来求亲,可是诚心?”

    乐毅道:“能与赵君结亲,岂有不诚之礼?”

    赵雍道:“那好,你可即刻回书中山王,寡人准了!”

    乐毅没有想到,经过数天的焦急等待,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正欲拜下之际,赵锦却是说道:“乐毅大哥,赵锦还有一事相求!”

    乐毅问道:“公主有话但讲,求字万不敢当。”

    “赵锦愿嫁,但需华阳君亲赴邯郸,否则不显其诚。”

    赵锦说来,乐毅满口答应。回到驿馆,即刻休书给中山王,务必令得姬尚亲自走上一遭。

    中山王派乐毅入赵求亲之事,举国皆不知情,就连姬尚也被蒙在鼓里。但得姬姿急召,火速入宫。听说事情的全部经过,顿时摆了摆手道:“臣弟心若止水,赵锦公主亦是相同,如何能够勉强为之?”

    姬姿苦口婆心又一阵好劝,以家国利益相诱,以大局相要胁。言道:“王弟若娶赵锦公主,不仅可保自身安危,也可保存我王室最后一点实力。你常将忠义挂在嘴边,却为一个义字而不顾国家安危吗?这算忠吗?况且赵锦公主已经同意,也非违背道义良心!”

    姬尚无言以对,终是怀着一颗忐忑之心来到了邯郸。

    那日,赵锦在锦华宫单独面见姬尚,不客套也不拘礼,直奔主题道:“华阳君,是否真心迎娶赵锦?是否介意我曾婚配?”

    姬尚一阵犯难,不知如何回应。许久答道:“姬尚之心,公主自然明了。眼下情势,何需多言?可是公主毅然同意下嫁,姬尚也没有不诚之理,安敢存芥蒂之心?”

    明人不说暗话,赵锦对他的坦诚颇为感动。却是言道:“你我有义,却无感情,然而两国都需要这桩政治婚姻。所以,赵锦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应允。”

    姬尚道:“公主但讲无妨,姬尚定当遵守。”

    赵锦道:“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我心属易恺,致死难改,还望海涵。”

    “公主专情,姬尚知晓,绝不强求!”

    赵锦又道:“君之恩德,赵锦感谢!但是还得约下法则,以免日后误会!”

    姬尚道:“尽管说来,天地俱为见证!”

    “其一,赵锦要为亡夫守孝三年,出嫁之日不着红妆,嫁入君府亦不着喜庆。”

    姬尚点头应允,“该当如此!”

    “其二,赵锦嫁入君府,仍需以礼相待,不可越雷池半步。但于君之私生活,绝不干涉。”

    姬尚思量片刻,仍是点头答应。“你我在外为夫妻,在家仍为朋友!嫁入我府,另辟院落予你居住,绝不侵扰!”

    赵锦又道:“其三,邦国之交,可以相互周全,但不可逼迫彼此出卖家国利益!”

    “言之有理,姬尚赞同!”

    于是,二人约下法则,写于绢帛,一式两份,并按下手印为证,各自保管。数天后,经司礼大臣选定良辰吉日,便是冬月完婚。

    两国联姻,是为赵国与中山军民天大的喜事,人人奔走相告,遍传列国。于是,也被北上寻找赵锦的王铁柱获知,几欲入宫相见,奈何没有身份,终是无功而返。无奈之下,只得返回王屋山,合着易恺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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