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国力日盛,万民归心,臣已经不再反对您胡服骑射了,也没有能力反对了。请求您放我归去,颐养天年,臣必牢记您的大恩大德。”
望着赵成苍老的容颜,加之卸任多时,量他也做不出什么危害自己霸业的事情来。于是缓缓起身,扶起浑身颤巍的赵成,眼里生出许多怜悯。“叔父要去便去吧,好好养着,他日大赵一统天下之际,您还得出席呢。”
“多谢君上!愿君上早日一统天下,完成这不世功业!”赵成再次躬身而拜,心诚至极。
他真的老了,身形也佝偻了,眼中再也没了从前的自信和威严。赵雍望着他蹒跚的步伐,长长的叹了一气。
当赵成回到府邸,李兑、司马青衫早已秘密等候。
“相国,国君准你所请了?”司马青衫问道。
赵成叹了一声,“准是准了,估计暂时还是不会放弃对我的监视。所以,行事得更加稳妥才行。”
“相国大人有什么具体安排吗?”李兑问道。
“待我回到安平封地,暗地招兵买马,你依旧留在朝中,将他的一举一动及时汇报。”
李兑答道:“这是自然,不过我想把司马兄留在身边,还望您批准!”
赵成想了想道:“你想让青衫留下,那就留下吧。将来对付易恺,需要他这样的武林高手来协助你。”
“那么,您走的时候我就不来相送了,现在正好取得了信任,万一被人发现就因小失大了。”
赵成点了点头,“不必相送,你得潜伏好!只要能够推翻赵雍,比什么都好!”
“是!”李兑与司马青衫同时答道。
话音刚落,赵成转头望向司马青衫,言道:“青衫,你跟了我两年多了,也没让你在人前威风起来。如今随着李兑在朝中活动,还需你尽力辅佐。本君也没什么可送你的,看你挺喜欢我的小妾红姑,便将她赠送于你!”
司马青衫闻言一怔,没想到自己平时不露声色的与那红姑私通,却也被他看在眼里,如果不是用人之际,恐怕早就被他处理了吧。当即慌忙一拜,言道:“不敢,青衫是下属,怎能夺您所爱呢?”
赵成神色一沉,“成大事者,何必羁绊于儿女私情?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只要你以后忠心耿耿,本君绝不会亏待于你!”
司马青衫不知如何是好,想答应,又怕他是假意试探,想拒绝,却又舍不得那温柔之乡。正在思虑之际,李兑将他挽起。言道:“相国既然诚意相赠,司马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快快谢恩吧!”
李兑这么一说,司马青衫才松了口气。当堂一拜,“谢大人,司马青衫必定赴汤蹈火,忠心不二!”
为免夜长梦多,再生变故,次日一早,赵成率着数十仆从轻装简从的离开了邯郸。出北城门时,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个辛苦经营了半生的地方,没有过多感怀,只是暗暗发誓有生之年必再回来。
“相国慢行!”就在赵成回过头来之际,御史大夫赵哲领着几名老人飞快赶来,继而拱手一拜。“相国啊,你要走怎也通知一声我们这些老朋友呢?”
赵成微微一笑道:“赵成仍是待罪之身,何敢连累诸位啊?”
“哎!”赵哲长叹一声,从卫士手中取过一盏热酒,言道:“国中老臣凋敝,我等卸任只是早晚的事,何需惧怕?”
赵成闻言,不禁一阵感动。“与诸君共事多年,今日离别也是不想徒增伤感,可你们还是来了。心意如此,难再推辞,尽饮杯中酒,老怀安慰矣!”说罢,接过赵哲手中的酒盏,对着众人一举。
“保重!”众人同饮于风雪之中,好不令人感动。继而翻身上马,缓缓向着北方而去。
转眼之际,年关又到。赵雍于筵宾殿中大晏群臣,当他举杯望向朝中大批新晋官员,不禁露出了一丝满足的笑容。然而,却又觉得缺少了什么。是鬼机灵的赵锦,是劳苦功高的易恺、苏秦、赵章、楼缓等人。
“君上,你在思念锦儿吗?”孟姚通过扁鹊的诊治,病况渐好。今日晏中也来陪同,看到赵雍有些落寞的神情,故而一问。
“是啊!过了今天,她就二十一岁了,连绵不断的战事竟让她的婚期一拖再拖,作为兄长真是问心有愧。”赵雍缓缓说来,神色里满是自责。
孟姚轻轻一笑,“今冬休战,还是把锦儿和易爱卿召回来吧,待完了婚再去出征也不迟!”
赵雍想了想,道:“易爱卿正在肤施城练兵,军中离不开他,我想还是算了吧。反正他俩都在一起,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只要伐秦成功,寡人必定为他们补办一场盛世婚礼,让天下诸候尽皆来贺!”
孟姚缓缓点了点头,她是从来不会反对赵雍的任何决定。
与此同时,易恺等人驻军肤施城,由于没有作战任务,也是从所未有的清闲。尽将练兵任务交给赵章和楼缓打理,而自己则与赵锦出双入对,游山玩水。
“大哥,这肤施虽然荒凉,却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能够与你长期生活在这里,未必也不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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