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但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君父恩准?”赵章恭敬答道。
赵雍有些好奇,问道:“什么不情之请,说来听听。”
“儿臣想拜武信君为师,向他学习行军作战的本事,治世安国的策略,还望您恩准!”说着,单膝跪地而拜。
赵雍有些诧异,不禁问道:“你不是看不上他吗,如何又想到要拜他为师?”
赵章埋头,双手抱拳,言道:“儿臣从前无知,只知以勇武为荣。自经元城一战,方才知道谋略的重要性。不但以区区数千人马守住了元城,还大胆的主动出击。想那昔日的管仲、孙膑也不过如此。”
赵雍哈哈一笑,很是欣慰的说道:“寡人的章儿真的长大了,也成熟了,懂得思考问题,实在难能可贵。君父就准了你的请求,黄昏送行之时正式册封易恺为太子少师,可好?”
“多谢君父!”赵章迎面而拜,满心欢喜。
三军出征,必择吉时。然而句注塞告急,容不得半分耽搁。易恺曾在朝堂上进言,“救兵如救火,迟一分到便多一分的危险。”所以赵雍依了易恺所请,只率三百卫士轻装前往晋阳调集军队,火速增援句注塞。再三要求之下,只在邯郸北门校场设酒送行便可。
黄昏时候,易恺、苏秦、赵章各领百名士卫集结北门校场,军容整肃,旗帜鲜明。
赵雍与一众大臣早已等候在此,摆下三百只大碗,百坛好酒。但见易恺、苏秦鼎盔掼甲,不禁抱拳一拱。
“武信君,阳泉君,家国安危在此一战,尽当竭力为之!”
易恺、苏秦二人同时迎面而拜,异口同声答道:“君上放心,臣等必定不辱使命!”
赵雍望了望太子赵章,又看了看易恺,言道:“我儿赵章年少,不熟韬略,还望武信君收为弟子,多加管教。今日匆忙,不能以礼拜师,它日凯旋之时,必定隆重其事!”
易恺闻言,神情骤变,疑道:“君上是想让我教导太子?”
“正是!”赵雍严肃说道:“作为一国之君,必需懂得征战杀伐,战场就是最好的学习之所。当然,拜你为师也章儿的意愿,请勿推辞!”
易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莫名的望向赵章。数月之前还看不上自己,怎就突然想要拜师了呢?
苏秦看见易恺出神,忙不迭的扯了扯他的衣襟,低声说道:“易兄,快谢恩吧,千万不要驳了君上的面子。”
能够教导教导太子,自然是无上的荣耀。但是易恺却莫名的感到一种心慌,至于为何担忧,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到苏秦劝告,当即拱手一拜。“但凭君上意愿,易恺领命便是!”
赵雍微笑着点了点头,言道:“好,有了爱卿一番话,寡人就放心了。”接着转头望向赵章,言道:“章儿,还不快来拜师?”
赵章闻言,喜不自禁,当即走到易恺面前,双膝跪地,长长一揖。“师父在上,请受赵章一拜!”
易恺有点稳不住了,自己只是一个臣子,哪敢接受太子一拜?正要俯身去扶,赵雍即刻制止。“从今以后爱卿就是章儿的师父,等同于父,当受此拜!”于是,便由着赵章三叩九拜,直到礼成。
“国君宣谕,即日起封易恺为太子少师,教习太子!”司礼官一声高宣,此事尘埃落定。
赵雍是欣慰的,望着校场众军诸将,不由得豪迈顿生,捧起斟满的酒碗,慷慨言道:
“尔等皆是我赵国的好儿郎,保家卫国就在今日!赵雍谨以此酒为诸位壮行,还望此去顺风顺水,杀敌建功,它日务必平安归来!”
话音刚落,校场诸军尽皆扬刀举剑,齐声高呼:“国君万岁,大赵国万岁!”
“好!干!”赵雍环视四周,激动的将手中的酒碗高举过头,继而豪气的灌入腹中,那气势犹如苍龙饮瀑一般。
“谢君上!”众军齐声回应,整齐的饮下碗中之酒。
“好,连饮三碗,壮我军威!”赵雍深情的望着将士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待到三碗饮罢,奋力的将酒碗一摔,数百只酒碗尽皆粉碎……
“擂鼓,壮行!”司礼官一声令下,数十面牛皮大鼓同时敲响。
易恺等人面着赵雍一拜,高声喝道:“不斩敌酋,誓不归还!出征——”
但见军旗手场起“赵”字国旗和“易”字帅旗,众将士同时翻身上马,在隆隆鼓声中雄赳赳、气昂昂的驶出校场,向着邯郸北门策马而去。
刹那间,马蹄阵阵,尘土惊飞!
赵雍望着壮士们渐行渐远的身影,禁不住抹了抹眼角的泪花。谁能知道此时的他,心中承载着多少梦想,多少期望?
赵锦陪在赵雍身旁,始终不发一言,只是怔怔的望着易恺。直到大军出发,眼中的泪水再也不能矜持。可是,易恺只给了她一个眼神,一个肯定的眼神。
“锦儿,别哭了,他们会平安回来的!”赵雍转头扶着赵锦,鼓舞着。显然他的心里也不踏实,除非捷报出现在他面前。
“兄长,锦儿请求押送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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