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了丝毫力气,靠着一棵大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而,就在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际,暮色沉沉的深山老林里,骤然响起一声恸彻天地的长啸。惊得他急忙跳起,握紧了电棍。待到四下一看,不足十米的地方,一只花斑黄皮的大老虎正张着血盆大口,垂涎三尺的望着自己。
他惊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汗毛直立,额头上沁出豆大的汗珠。
他退两步,那虎便进两步,他左移两步,老虎也跟着左移两步,显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他握着电棒,手心里全都是汗,嘴里却骂道:“你这个死不要脸的,欺负老子人地两疏是不?”
虽则如此,脑子里却在急思对策,可是想来想去,也只有《水浒传》里的武松打虎可供参考。
“我的身手还算得上敏捷,但却不是武二爷那样的力量型选手。再者,那只是文学作品里虚构的故事,作者施耐庵也未必懂得打虎啊。”
他当即否定了这套方案,旋即又想起另一篇名叫《唐打虎》的文章,印象最深的一段内容是:“老虎扑过来,老头身子一蹲,把头一偏,老虎从他头上蹦了过去。谁也没想到,老虎一蹦过去就趴在地上不动了,肚子下面鲜血直流。原来是老头在老虎凌空一跃的瞬间,举斧过头顶,一劈而就。”
试试吧,感觉这招还不错。打定主意,半蹲身子,紧握电棒,目不斜视的注视着老虎的一举一动。谁成想,那老虎见他摆开架式,半天也不攻击。
“你还要不要脸了?你可是老虎啊,百兽之王呢。”嘴上骂着,心里却好希望它不战自退。
老虎仿佛听懂了人话,尊严受到挑战,顿时凌空一跃,飞扑而来……
易恺身手极好,趁那老虎跃起的瞬间,双膝下蹲,将电棒高举过头,瞬间按下电钮,用力一捅……
回头看时,那老虎已落在身后不远处,一动不动。
“如果你不是珍稀动物,小爷我一定宰了你……”他煞有介事的骂了两句,寻回背包,就要离开。
嗖!嗖!突闻两声凌厉的破空之声,两枝白色羽箭疾驰掠过,径直没入老虎的喉咙。那畜牲动了两下,就此长眠不起。
“什么人,竟敢射杀国家保护动物?”就在他惊魂未定之际,只见两个身着兽皮,头束发髻的年轻汉子从林子里钻出。一长一幼,一黑一白,各自手持一张大弓,背负数枝羽箭。
“打虎不死,恐被反伤!英雄虽然好本事,却不该对虎仁慈。”年长的汉子抱拳一礼,扯着浑厚的嗓子犹似告诫一般。
“古代人?”就在两人出现的瞬间,他那种穿越时空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若是身处二十一世纪,谁会这身打扮?思虑及此,险些一个踉跄跌倒。
“英雄,你怎么了?”年长的汉子见他魂不守舍、脸色苍白,煞是关切的问道。
易恺缓缓摆了摆手,试探问道:“两位哪里人,当前什么年代?”
此处五峰山,兄弟二人皆是猎户。只因先祖避祸隐居在此,已历数百年。至于易恺所问的年代,他们又怎能知道?年长者抱拳拱手,满口之乎者也。
草,这不是《桃花源记》里面的对白吗?显然,对于这样的回答极其失望。于是,学着汉子抱拳一拱,就要离开。
汉子见状,立即阻拦:“英雄何往?莫非还要摸黑赶路?这山中可不止这一只大虫也。不如到舍下屈就一晚,明日再走也不迟。”
这话提醒得倒是及时,万一再遇老虎,是否还能这般好运?也不客气,爽快应了下来。
汉子又指着那老虎的尸体问道:“英雄,这虎也不要了么?”
易恺道:“我要它作甚,送你们便是了。”
兄弟二人闻言,如受大礼一般,诸多感谢之言。接着将那老虎一阵捆绑,抬在肩上,下山而去。
边走边说,易恺得知这兄弟二人复姓吾丘,年长者单名一个鸠字,年少者一个越字。而这吾丘兄弟的家,不过两间草房,陈设极陋,连个专门生火做饭的地方也没有。易恺见他二人在屋外架釜生火,不禁有些好奇,“怎么不在家中做饭呢?”
年少的吾丘越答道:“我家就两间草房,兄弟二人睡一间,母亲睡一间。只因我母新丧,刚刚料理完后事,尚未来得及拾掇呢。”
如此一说,易恺这才明白,难怪他们穿戴如此寒碜,怕是早已没人为他们料理了。
兄弟二人熟练地将那老虎剥皮拆骨,切成拳头大小。吾丘鸠兴奋说道:“这虎啊,可是好东西。肉可为食,骨可入药,皮可制衣,只是三五年也不曾打到一只。英雄真是好武艺啊,若遇寻常人,定成它腹中之餐呢。”
易恺望着这个粗大的汉子,年纪小于自己,却留得络腮胡须,许是山野生活清苦,面上颧骨高耸,形容消瘦。“你兄弟二人难道就在这山中生活下去吗?”
吾丘鸠一边忙着,一边答道:“从小到大,都没出过这大山。纵使外出谋生,又能去往何处?”
饭菜将好时,吾丘越在门口支起一张简易的桌子,摆上三只小凳,从
>>>点击查看《月明中山》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