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宋一路逃亡,想不到竟然误打误撞进了农村聚赌的局里。
这样的赌局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隐私性,只要你来路正,不是警察的眼线,基本上都可以参加进去。
而我已经和守门人报了来路,说法也极为公式化。在赌徒的圈子里,自然也有一套固定的说辞。就好比我刚才所说的,我是在大赌场里面栽了跟头,这才经人介绍跑到这边儿来的。
也就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守门人去而复返,盯着我说道:“老板说了,进来赌可以,但是你头一回,脸生,让你交五万块的保险钱!”
所谓的保险钱,只不过是组局的老板买个心安。
五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按照普通家庭来讲,五万块钱有可能是一年或者半年的收入。这个价码对于赌徒来说,几乎都可以接受。
而如果一旦这个赌徒是警方的路子,那拿着这五万块跑路,也算是有个底。毕竟,这种抽水局,根本没有组局人的一分钱在里面。就算是真的栽了,那也不算什么损失。而且每一局的抽水钱,一般都会当时就锁进小箱子里面。
一来是为了方便保管,二来是为了在警察来的时候,可以揣着箱子跑路。说白了,组局的人赚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的钱!
要说既然他赚的是这种钱,大家为啥还不自己组个局自己玩儿?
一般来讲,赌徒输红了眼,那可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别说是陌生人,就算是父子兄弟,赌桌儿上见了真张了,那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谁也不给谁留情面。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这才以有点儿威望的人出头,牵线组局,大家玩儿着也有个保障。而一般这种人,都是当地的地头蛇一类的角色,不好惹得很。要是在这个赌局上闹事儿,那就是不给他面子!
当然了,一旦出了赌局,那就是谁也不认识谁了。赌徒们的恩怨情仇,只要走出这个大门儿,那就都不是牵头人的责任了。
“行!但是没有现钱,刷卡成不?”我问道。
守门人点点头,说道:“要是有现钱,我们还真不敢收!”
这黑灯瞎火的,谁可能揣着五万块钱在大街上来回来去的跑?就算是不多,但也足够吃不上饭的人铤而走险了。更何况有句老话讲,财不外露。揣着五万块现钱进赌局,那不是老寿星喝砒霜,嫌自己命长吗?
划了卡,又兑换了五万筹码后,我听说大院儿里还能开单房,就让人给我开了一间。
一张口,要了我两万块!
我心说这真他妈的黑,但形势比人强,现如今小宋受了伤,需要休息,我也不会吝啬这几个钱。
我安顿好小宋之后,自己揣着筹码就走进了赌场里面。
这种赌局一般情况下都没有荷官之类的,都是谁做庄家谁洗牌。我一看是这种模式,心中便一乐。反正现在距离天亮还有四五个小时,足够我大展拳脚,好好地捞一笔钱了!
我环视了一圈儿,这里没有任何监控设施,真是天助我也!
我找了一张扎金花的赌桌,一看人还真不少,桌子周围没有位置。看到是这种情况,我也没着急,反而抱着肩膀在旁边儿看了起来。
扎金花的赌桌儿上有六个人,其中有一个梳着大辫子的男人坐庄。这里所谓的庄家,指的是前一把赢了钱的人。由这个人洗牌发牌,也省去了不少必要的麻烦。
所以,这种赌局中的庄家,按道理来说都应该是轮流的。可我却发现这个梳着大辫子的男人,竟然连着十把都是庄家!
虽然他每一次都是险胜,而且表现的和其他赌徒一样,都是红着脸,粗着脖子乱喊。但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慌乱,而且隐隐中带着些许得意地神色。
如果说赌桌儿上有常胜将军,那纯属扯淡!就算是按照概率来的话,一个人也不可能长时间的赢钱。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我开始留意这个梳着大辫子的男人,他没有什么洗牌的手法,只是在每一次收牌的时候,都会用小手指很隐蔽的勾住一张扑克牌。
弹簧手!
我微微一笑,很快就看穿了男人作弊的手法。然而,让我更加奇怪的是,一般来讲弹簧手就算是能够藏几张牌,但是在没有任何洗牌手法的时候,一张牌很难左右赌局的胜负。所以,我又仔细观察了一阵,这才发现,他们每五把牌,就会换一副新牌。而这个男人每一次洗牌之后,都会藏一张牌。
他的两只手的袖口微微松开,并且双手向下按压,这是典型的藏牌的手段。只是男人应该并不熟练,所以他藏牌的手法还略显笨拙!但是对付赌桌儿上这些赌徒来说,就已经绰绰有余了!
正巧我看到旁边有一个空位,正想着走过去坐下来,却被别人捷足先登。我不由得失望一笑,可这一笑却引起了辫子男人的注意:“这位兄弟也想玩儿几把过过瘾?”
我朝他看去,然后笑着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啊,可是等了半天也没位置。”
“我看兄弟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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