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翠然欲滴的山谷里,响起了翠花姑娘的哭声。
昨天,大约跟庙里来人的时候差不多,一个白衣书生跑到了瓜田这边。菜花姑娘发现时,那白衣书生正挑挑拣拣,准备摘第三个。
白衣书生也不是普通人,菜花姑娘几次施法阻止,都被他躲过了。
菜花姑娘急得张牙舞爪,冲上去怒斥白衣书生偷瓜。白衣书生好无耻,竟反问菜花姑娘如何证明瓜田是她的。
菜花姑娘哪里说的过白衣书生,一气之下,举起拳头,就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谁料白衣书生一把按住了菜花姑娘的脑门,菜花姑娘挥舞着拳头,可怎么也够不着。
情急之下,菜花姑娘一口咬在白衣书生的手上,白衣书生猛地挣开,屈指一弹,把菜花姑娘定住了。
菜花姑娘只得眼睁睁看着白衣书生摘走了瓜,在瓜田里站了一夜,才能恢复行动。
菜花姑娘委屈极了,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直到清晨苏蝉到来。
“没事的,下回你见他,先来找我,我替你教训他。”
苏蝉安慰道。
菜花擦擦眼泪,看着身高只到她腰部的苏蝉,抽泣道:“可是主人,你的胳膊比我还短。”
苏蝉跳起来,一拳槌在菜花头上,气呼呼道:“这样就打到了吧!”
菜花捂着头,恍然大悟。
“知道了,主人,下回我一定像这样打他。”
菜花姑娘终于不哭了,苏蝉笑了笑,耳边清净了。
可忽然,他意识到,今个儿菜花说话......似乎特别......字正腔圆。
苏蝉定睛一看,菜花姑娘的修为不知不觉涨了一截。
“菜花,伸舌头。”
“哦。”
菜花张嘴一吐。
“嗯?咦?”
菜花拉着自己的舌头,低眼看去。
自己的蛇信不知何时变成了跟人的舌头一般了,说话也不再带着“咝咝”声。
“主人,我想起来了,那个人给我喂了一个药丸子吃。怎么回事?怎么办,主人,我、我......变不回来了!”
菜花有些慌乱,又泪眼朦胧起来。
“没事的,你只是被外物提升了修为,法力不稳,过些时日就好了。”
苏蝉一边给菜花解释,一边心说,这人还不算丧心病狂,还知道给买瓜钱。
“菜花,那人可有说什么?”
菜花想了想,说道:“他说,他叫许闲。”
苏蝉顿时倒抽一口冷气。
姓许的!
“听好了,菜花,以后看到那个人就离得远远的,不,看到姓许的人,都要离得十万八千里远。”
“为什么呀,主人?”
“因为姓许的人最喜欢吃蛇。”
......
“恰饭啦!”
院子里响起一声喊。
郑十玄眼皮微动,手上法诀变化。
丹田灵海之中,一道本命真气,化作一条怒水蛟龙,张嘴一吼,浑身鳞片倒竖,如大河奔流的水行气息霎时间消失,反之生出一股生机勃勃的木行之意。
郑十玄吐出一口白气,睁眼目光烁烁。
借木妖的乙木精魄,参悟水五行之法,果然有事倍功半之效,也不算白躺了一个多月。
郑十玄心情大好,走下床,推开屋门,清晨曦光照来,院子里的小木桌上摆好了碗筷和朝饭。
郑千翼伸了个懒腰,从隔壁苏蝉的房间出来。
郑二少爷穿着一身灰色的布衣,坐在板凳上,瞅着满桌没点荤腥的饭,嘟囔了几句,大口吃起来。
前几日,出手大方的郑二少爷遭人打劫,差点被人扒光了卖到窑子里。
可被劫的第二天,郑千翼就换上了廉价的布衣,端起有缺口的碗,吃起咸菜馒头来没半点抗拒,就连郑十玄吃了一惊。
他猜想,这也许跟苏蝉有关系。
薛止在离小庙不远的地方练武,听到苏蝉的唤声,一身大汗从外面回来,冲了个凉,换了身衣服。
净远合上经书,悠悠走出禅房,四处看了看,问众人:“云蝉儿哪去了?”
......
血色滚滚,血池中央是个祭坛,上面刻着神秘的图纹,血池之血流淌其中,向苏蝉汇聚。
苏蝉光不溜秋的,浮在空中,胸口有血色的火焰图案闪烁,向周身蔓延。
“轰隆!”
一声响雷,苏蝉猛然惊醒。
眼前,一棵郁郁葱葱、直冲天际的大树被天雷击中,枝干燃起了火。
一个身影从苏蝉的身旁走过,往着火的树下走去。
“轰隆!”
又一声惊雷。
一只火鸟飞来,绕树飞了一圈,树上的火焰纷纷飘离,化作它身上的火羽。
火鸟并未就此离去,扇着翅膀,啄击着树干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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