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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森·罗宾破案经典(中册) 章节目录 目露凶光的人(第2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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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七零八碎的,这些构成银幕的石灰块是不是从叔叔的围地里偷来的?因为这些石灰块看上去和围地里的一模一样,还有那些深灰色的涂料,那么不难推测出这事情背后正确的结果。

    我刚想到这个疑问,答案就已经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我看见三只眼睛,它们和以前一样以相同的方式出现。我脑海里想象的三只眼睛慢慢地在我眼前的墙壁上出现,就好像是虚实结合的结果,没过一会儿,三只眼睛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里和叔叔的围地一样,在银幕上三只眼睛变得活起来了。它们在石块裂缝的地方裂开,或在那被截断,石灰块的裂缝中也有它们的景象,这让石块看上去像是一个保鲜膜一般。它们似乎在等待着叔叔的到来,好让叔叔把它们的神秘传播出去。

    三只眼睛的眼神开始变化了。它们变成险恶、残酷、无情甚至野蛮的神情。接着破碎的石块银幕变得黑暗了。我等待着接下来的景象——三只眼睛过后的景象。这是一个规律,它们往往会出现在一些场景之前。果然,在刚才的中断过后,银幕上出现了新的跳动,看上去很模糊,这使我很难分辨清楚那些场景:一些认不出来的树木、一条河流中间有一座小岛,一座低矮的房子、还有一些人,这一切都是模糊不清、朦朦胧胧,我什么也分辨不清楚,这大概是由于银幕的裂缝和一些我不清楚的原因所造成的。是不是我的情绪也会影响到画面的清晰度?经过一些徒劳无功的努力和尝试后,那墙壁上的画面好像也渐渐停止了,不再有任何动作,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

    “你想表达什么?是死亡还是空虚!”我不停地高声喊。

    我不停地重复这些话。它们使我心里产生了对勃朗勒的思念。站在小教堂前面,我觉得它看上去很可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踌躇不定,三只眼睛带给我的噩梦和勃朗勒带给我的噩梦混杂起来……

    我循着少女的脚印来到蓄水池旁,在它的附近我看到了勃朗勒的印迹,那是些细长高跟的鞋印。池的上方是一个砖瓦的圆顶。以前,旁边有一口井,人们用轱辘把桶吊下井去,把从房子顶上流下去的雨水吊上来。

    我没有发现任何有关勃朗勒遭遇不幸的迹象。脚印虽然杂乱不堪,但这不足以作为直接的证据。我俯身向着浮起一阵潮湿发霉气息的井口看了一眼,这时才发现我已经满身大汗了。

    我趴在井口低声地呼唤:

    “勃朗勒……”

    我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的声音。

    我找来一张纸,点燃后把它拿到蓄水池的口上,借着它的火光想看清楚井下面的动静,但我只看见黑漆漆的一潭水。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见。

    “不会的。”我自言自语地说,“她不会有事的,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没人会伤害她的,阴谋只是针对叔叔而已。”

    无论如何,我都要继续跟着男人的脚印找下去。随着脚印,我来到了墓地旁的空地,接着我走到一条大道上,大道两边都是松树。在大道上我看见好几摊汽油,由此可以判定汽车是从这里开出的,轮胎的印迹穿过了树林,顺路开了出去。

    我改变了想法,决定先去找叔叔,以便保证他的安全。

    我急匆匆地跑到了邮政局,但随即想到今天是星期天,叔叔把信寄出后肯定会回到围地里。于是我又赶到了寓所,大声问瓦朗蒂纳:

    “我叔叔回来了吗?我的字条给他看了吗?”

    “先生没有回到这儿。”她对我说,“先生说过要到围地去。”

    “不错,去围地时会经过这里的。”

    “不,不是这样的。从邮政局回来,他可以通过梯形实验室的新入口直接到围地里去。”

    “这样看来,”我说,“我只有穿过花园去围地了。”

    我赶到花园门前,却看到花园的小门上了锁。这时候,虽然没有什么证据表明叔叔在围地里,但我相信他肯定在那里。我希望我来的还不算晚。

    我大声呼唤叔叔,但没有人回答。门依旧关闭着。

    我慌张地返回公寓,然后走到街上,绕到房子的左边,最后从新的入口处进入房子。

    门口有两座小楼房,像一个亭子。那儿有一道很高的栅门,从栅门可以通向一个宽敞的院子,梯形实验室的后门就在这院子里。

    可这栅门也关闭着,被叔叔用一条粗大的铁链锁了起来。

    怎么办?

    我想起那天我跟着勃朗勒翻过栅栏上的围墙。我沿着围地的边沿走向路灯处。这同一条僻静的小径沿着那高高的栅栏一直延伸到草场中。

    我走到小径的尽头时看见了那路灯。这时候,我发现有一个男人出现在围墙上面。他顺着路灯杆上滑了下来。毫无疑问,这男人是从围地逃出来的,他应该刚见过叔叔。那么叔叔和他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和他之间隔了一段距离,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他一看见我就马上压低了他的软帽的帽檐,用围巾捂住了脸。他的身体被宽大的灰布旅行风衣遮掩着,但我能根据他的身影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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