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瓶塞”在海上前进。唐路易坐在中间,马卢、帕特里斯和“杜瓦边”坐在他的旁边聊着天。
“沃尔思吉绝对是个混蛋!”唐路易说,“我曾经见过很多穷凶极恶的人,却没见过像他这样的。”
“既然如此……”帕特里斯·贝尔瓦说。
“既然如此?”唐路易跟着念了一句。
“我依旧坚持我曾对您建议的那样,反正您已把这个恶魔抓住了,您为什么要把他放掉!不说这样很不道德……您想想看,他将来依旧会干坏事,这是他的天性!这样您对他犯下的罪行是有责任的,您难道不知道吗?”
唐路易问:“您和他的想法是一样的吗,马卢?”
“我不太清楚我的意见是什么。”马卢回答,“弗朗索亚已经被救出了,我愿意做出让步。可是……”
“无论如何,您是愿意用另一种方式解决,对吗?”
“是的。我认为他活着,可以到处行走,这对于德瑞蒙夫人和她的儿子而言都是威胁。”
“那该怎么解决呢?当时为了可以立马拯救出弗朗索亚,我承诺了给他自由。我只应该同意让他活下来,接着把他送往法庭呢?”
“可能这样不错。”贝尔瓦上尉说。
“就应该这样做!把他交给法庭,法庭预审后,就会知道这个混蛋的真实身份,这样薇洛妮可就能再次结婚,而弗朗索亚就能拥有一位父亲。这是你们希望的吗?”
“不是的,不不是!”马卢慌忙辩解说。
“这样也不行。”帕特里斯·贝尔瓦尴尬地说,“这不是一个好办法。奇怪了,您,唐路易竟然也和我们一样想不出一个让我们都满意的办法。”
“有唯一的一个办法。”唐路易·佩雷纳果断地说,“唯一一个。”
“是什么?”
“让他死掉。”
所有人都安静了。
唐路易继续说:
“朋友们,我把你们集中在一起,这就是一个法庭,不是在开玩笑,不是辩论结束了你们这些法官就没事了。我需要你们明确地回答我:你们认为沃尔思吉是否该获得死刑?”
“应该。”帕特里斯答道。
马卢也立即说:
“应该,不需要一点犹豫。”
“朋友们。”唐路易继续说,“你们的答案很轻率,请根据法律和你们内心的良知来表决,如同那个凶手就站在你们的面前。我再一次发问:沃尔思吉他应该得到什么样的刑罚?”
他们两个高高地把手举起,几乎是同时说:
“死刑!”
唐路易吹了下哨子,一个手下从外面跑了过来。
“去拿两架望远镜来,哈奇。”
望远镜拿过来了,唐路易把它分给马卢和帕特里斯。
“我们现在的位置离萨莱克只有一海里。现在瞧瞧海岬那里,那只船已经出发了吧。”
“是的。”帕特里斯看了片刻说。
“您也看到了吗,马卢?”
“是的,但是只有……”
“只有……”
“船上只有一个人。”
“是的,只有一个人,”帕特里斯说。
他们放下望远镜,接着,一个人说:
“有一个人逃走了……沃尔思吉一定……他把他同伙奥托杀死了。”
唐路易笑着说道:“这不可能,奥托不会放掉他……”
“为什么您会这样说?”
“为什么不会,对于沃尔思吉年轻时人家对他的预言,您还记得吗——‘你的妻子将上十字架,而你,你将死于一个朋友之手。’”
“我不相信预言能解答问题。”
“我手里还有其他证据。”
“什么证据?”
“我亲爱的朋友们,这就是我们应当弄清楚的最后的问题。举个例子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把薇洛妮可变成艾尔弗丽德的吗?”
马卢摇摇头。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这很容易!当一位先生在大厅里给你们变魔术时,他或许已经知道了你们在想什么,你们肯定也会认为他在上面做了手脚,也许他找了别人来帮忙,是吗?你们仔细想想,不用想太远。”
“啊!你也找了一个人来帮你?”
“是的。”
“谁?”
“奥托。”
“奥托!您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片刻,您也没有与他交谈呀?”
“若是没有另外的同谋,我又怎么实现调包呢?真实的情况是,我找到两个帮忙的人,艾尔弗丽德和奥托,他们两人都先后背叛了沃尔思吉,一个是想报复,一个是出于贪婪和惧怕。所以您在吸引着沃尔思吉远离仙女石桌坟那个时候,马卢,我已经走向了奥托。我和他很快达成了共识,我用几张钞票,并承诺会让他安全地从这个事件走出。还有一点,我把沃尔思吉从阿尔西姐妹身上拿走了五万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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