藟儿低头浅笑,捋了捋身前的毛绒领子,盯着回廊下的石板。
“要不要让他们来支个火?你身子虚,可别冻着了!”洛瑜说罢叫来小厮。
“不用了,三太太,我差不多回去了。”藟儿赶紧打住,回头望了望兴致高昂的祥安,吩咐被洛瑜叫来的小厮去传话。
“那咱们一块儿走!”洛瑜挽着她。
“这会儿天没黑透,我想慢慢走回去,三太太要不要等铃铛带人来接?”藟儿试图委婉推脱。
“我也很久没和你说说话了,正好一块儿走走!”洛瑜笑盈盈的说。
两人漫步闲聊,不知不觉走到盈香楼,藟儿盯着紧锁的院门方向,不由得陷入沉思:除了拿钥匙打开院门,确实没有别的办法进去了……
“想什么呢?”洛瑜走着走着不见藟儿跟上,回头瞧她呆着。
藟儿立马反应过来,“上……上回在这儿看戏,好久之前了!”
洛瑜回头看看盈香楼对面的戏台子,脸上的笑意渐散,内心翻涌的苦涩浮现微抽的面颊,叫夜色湮没。
“想看戏了?”片刻,洛瑜长舒气,转为笑颜。
“嗯?”藟儿低头笑笑,继续往前走,“上回那丫头,叫妙妙吧?她临时上场,倒毫不怯场,有模有样,真厉害!”
洛瑜一听她提那丫头,面上瞬间凝固,将脸转到一边,低声“嗯”一句便转了话锋:“府上就剩你和李瑶没庆生辰了吧?她是腊月的,你是几月的?”
“我?冬……冬月。”藟儿说道,“具体几时,我也不太记得了,只知道是在每年第一场雪前后。”
“要是往年,你生辰该过了,今年的话……”洛瑜感受感受这气温,“估摸着二十来天也差不多了!你打算怎么过?”
“没想过呢……”
“也对,四少爷应当会替你操办,哪儿用你操心!赶明儿我打听打听,若四少爷没替你安排戏场子,我替你安排!”洛瑜爽朗道,“这份人情,我还送得起!”
“哪里敢劳三太太费心,藟儿怎么受得起!”
“傻丫头,再说这些见外话,我可生气了!”
“谢谢三太太好意!”正愁不知该怎么进到盈香楼办,洛瑜这主意还真是雪中送炭,藟儿面上客气推辞,心内喜不自胜。
本是欢喜地回到院内,谁知一进院子,听见房里传来吵闹,一听丫头说少奶奶回来了,金盏更是闹得大声,黄鹤也没拉住,只见她先冲出来告状。
“少奶奶,寻芳偷拿你的东西!”金盏底气十足,“我可是亲眼见着的!”
“我没有,你别污蔑人!”寻芳立马跟上来警告金盏。
“怎么回事?”藟儿看看金盏,再看看黄鹤。
“少奶奶,我来的时候,已经闹起来了。”黄鹤拦在金盏和寻芳中间无奈道。
“你说寻芳拿我东西,她拿了什么?”藟儿问金盏。
“一只玛瑙耳坠子!”金盏摊出掌心的耳坠子,横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寻芳。
“你拿了吗?”藟儿瞥一眼耳坠子,转脸问寻芳。
“哼,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设圈套引我入局?”寻芳不屑道。
“你自己道德败坏,还血口喷人!”金盏早和她吵了起来,也不怕在藟儿面前多嚷嚷寻芳一句。
“金盏,闭嘴!”藟儿喝止金盏,继续平心静气的问寻芳,“我信你的话,如果你说你没拿,那就是没拿……”
“猫哭耗子,假慈悲。”寻芳完全不领情。
“你!”金盏刚要发作,被黄鹤给拉住。
“这会儿证明你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和我赌气,只会适得其反。”藟儿耐心劝说。
“呵!”寻芳不禁冷笑,“我就知道是个圈套,趁着少爷不在家,想要整死我!我寻芳是个什么人,少爷最清楚不过,从小到大,府里什么值钱的东西没见过,我会图这么个破耳坠子?笑话!”
“你这话就是说你没拿,是吧?”藟儿接下她的话,想在众人面前还她清白。
“你偷东西就算了,还说三太太送的是破耳坠子,你再劳苦功高也不过是个丫鬟,还妄想飞上枝头与主子平起平坐呢,没脸没皮!”金盏才不会放过她。
“金盏,闭嘴!”
藟儿厉声吼道,将她吓了一跳,瞬间安静下来。
“又不是戏子,这戏做得一出比一出好啊,可惜了,少爷没看着。”寻芳气的不得了,顺势将愤懑泼到藟儿身上,冷眼嘲讽,身旁的丫头拉也拉不住。
“既然什么也没丢,也就是没事发生,还不去忙自己的,等着少爷回来收拾不成?”藟儿也不想横生枝节,忍着脾气,将众人打发下去。
“哼!”寻芳冷眼瞥过被压制的金盏,丝毫不领藟儿的情,“虚情假意!”
“你才是不识好歹呢!”金盏见藟儿忍着不出声,她可忍不了,挣脱了黄鹤,捡起脚下的抹布朝寻芳脸上扔过去。
“你个臭丫头!”寻芳怒不可遏,扔掉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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