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还是那句话,这只是我的猜测,猜测而已,错了也没关系吧?”刘耿耍起无赖来也十分正经。
“刘隆的死不用再说了,可你二哥刘宏之所以会死,恐怕还得归功于你的人——张月娘才是吧?”刘耿就是因为确定了张月娘的身份才将疑心彻底转移到刘暄身上。
“张月娘乃罪臣之女,从小流落烟花之地,是你在棍棒之下救了她一命,还给了她一个栖身之所,对吗?”
这些事情并不难查,他当初了为了救助张月娘确实花了不少钱财,这些都是实打实的证据。
“不错,我的确认识张月娘,张月娘乃乐伎坊当红头牌,和她有渊源的人不在少数。”刘暄虽然替自己找补了一句,但也算是承认了。
“和她有渊源的人不少,可其中与她渊源最深的人是你。”刘耿就怕他不认,认了就好说:“你对张月娘做的恐怕与你对胡蕊娘做的事差不多,你让她们信任你,而且只信任你。”
“我发现你找的这几个人都有一些共同点,他们在童年时期就遭遇过一些不幸,身世坎坷,命运又不由自己掌控……他们活得小心翼翼,同时内心又怀着无比沉重的愤慨和不满。”
“你的出现恰好重新构建了他们早已坍塌成废墟的内心世界,或者说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他们得以寄托希望的精神世界。”
“像张月娘胡蕊娘这类的人,你只需要在她们耳边提点几句,她们大概就会为了你上刀山下火海,更别说杀人了。”
“张月娘为了你用过量药物毒杀了刘宏,为了彻底掩盖这件事情,将你排除在案件之外,她用吞金自杀为这桩案子画下了句号。”
刘耿看着刘暄那双笑意未达眼底的眼睛:“可她连自杀,都在无意间体现了自己对你的依赖——那支用来自杀的金簪,是你送给张月娘的唯一一件礼物。”
“人的行为总是能反射出人的某一种心态,这种心态或许连他们本人都不甚了解。”
崔云旗有些后悔跟着第二愔来了,他也没想到第二愔竟然毫不犹豫地就钻入了暗渠里。
上都城有很多明渠,可暗渠却藏在地表之下,没多少人真正清楚这条暗渠能通向哪里。
天气还冷,暗渠里的腐臭气味还夹杂着一丝寒意,地面也湿泞泞的,时不时还有一些不明液体从头顶上落下来。
“你这是在找什么啊?”崔云旗忍着脖颈上的那股恶寒,一边注意着地面上坑坑洼洼的污渍,一边朝第二愔说道。
“我在找……”
“哎呦!”还没等第二愔说完,崔云旗就踩到什么东西滑了一跤,一屁股坐在暗渠的地上。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崔云旗忍着痛从地上弹起来,抬脚看了一眼脚上的黑色泥渍。
“你手上也有。”第二愔掰着崔云旗的手,从他的掌心里抹了点黑色污渍在指尖,然后凑上前闻了闻:“是火油。”
“火油?暗渠里怎么会有火油?”崔云旗将手在衣摆上蹭了蹭,可任凭他怎么使劲擦,那一层黑色的油渍还是黏在他的手上。
“你说的味道就是这个啊?”崔云旗嫌恶地瞪着自己的手:“可一般人家点灯也不会用火油……”
“我和大王在泗水的时候,有个案子纵火的方式就是通过火油,只用一点点火油就能引燃一栋屋子。”第二愔说的自然就是凌县李荣那个案子,在那个案子里她也是第一次真的接触到火油。
崔云旗说得对,现在作燃料的油一般都是菜油,还有些许动物油脂,可这些都不可能大量得到。
火油作为燃料的使用时间还短,而且开采量少,因为它气味刺鼻,普通人家是不会用火油做燃料的。
军队里倒是有用火油做武器的……不过第二愔以前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真的见过,直到凌县的那桩案子发生。
“火油黏性大,又不溶于水,若倾倒在暗渠里点燃,火势一定会迅速蔓延!”崔云旗这下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而且这么多火油汇集的话,是会发生爆燃的!”
“你快出去找魏凌,让他带着他的狗去搜!”第二愔现在可真庆幸刘耿的先见之明,让魏凌养了那么些狗:“这火油就是味道大,人不容易察觉,狗不一样。”
“那你呢?”崔云旗还是有些不放心第二愔一个人,毕竟他可是受命“看管”第二愔的,要是她出了什么事,自己一定会被刘耿给生吞活剥了。
“我继续往里追,说不定能找到投放火油的人。”
“找到了你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跟对方硬拼?”
“至少也比不知道好啊,我不会打草惊蛇的,你赶快去找魏凌!”
崔云旗拗不过她,再加上此事确实重大,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第二愔说的做。
第二愔见崔云旗离开了,又继续往里走。
越走暗渠越是黑暗,这里四通八达,最多也就是几条暗渠汇合的地方会拦有一些铁网。
有的铁网已经被破开了,第二愔就专找破开的位置走。
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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