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第二愔还没等两人回答她就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是十六年前的玉牌。”
刘暄看第二愔若有所思的样子,看来她是摸到点门路了:“对,也就是恭王府开府制作的第一批玉牌,跟你的不一样。”
“你这块是那事发生以后,大王重新恢复了亲王身份才制作的第二批。”魏凌垂着眸说道:“因为那次……死了不少人,新招进王府的亲卫都是用的新玉牌。”
“那时先帝为了开源节流,令所有皇族宗亲的金器、银器、玉器都规制都有所限制,像亲卫的令牌,用的就不再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了。”
“所以你的玉牌质地是这种的,”刘暄拿起桌上的一块玉牌,“这种白玉乍看与羊脂白玉很相似,但细看就能看出不同,你看,连透光度都不一样。”
刘暄将第二愔和玉牌和证物玉牌拿在手中冲着太阳,让第二愔对比阳光照在两块玉牌上透射出光芒的程度。
这么一比就非常明显,那块证物玉牌光泽透亮,每一个棱角雕刻都熠熠生辉。
“我明白了,杨敏德说这块玉牌是大王给沈承宇的,而且按照他的说法大王是在前年秋猎时与沈承宇单独相处的那几天才与他搭上关系的。”
第二愔摩挲着自己的玉牌,一边说道:“那按照时间来说,大王根本给不了沈承宇这块玉牌,就算他要给,也只能给我这种普通白玉做的玉牌。”
“不错,这就是关键所在!”刘暄的表情十分明朗:“这玉牌是老物件了,不可能是九叔在前年才给出去的。”
“但这玉牌是真的。”魏凌突然插话道,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冷。
“尚服局是不会多做或者少做这种东西的,他们也不敢在这种东西上动手脚。”魏凌蹙了眉头:“这玉牌是恭王府里流出来的不假。”
“数量和郑豫新登记的也是一致的,所以只有一个结论,这玉牌是恭王府里的老人给出来的,不管他给的是沈承宇还是直接给的杨敏德都说明……”刘暄话未说完,不过大家都清楚了他的意思。
恭王府里出了内贼,而且像第二愔他们这批新进的人可以排除了,因为他们不可能有这种玉牌。
“谁把自己的玉牌给出去了?”第二愔的眼里有寒光闪过。
“我已经让郑豫新私下去查了,尽量不打草惊蛇。”魏凌捏了捏额角,看上去有些疲惫。
“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帮他。”第二愔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也去!”刘暄这仨字几乎是脱口而出,等说出来才想着要解释一下:“我对玉器这些东西还算是有点研究的,也许可以给一点小小的建议。”
说罢刘暄还用拇指和食指比了个狭小的缝隙,用来说明那点建议到底有多“小”。
魏凌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第二愔看着刘暄一脸期盼的神色,拒绝的话还是说不出口:“好,我们一起去,要是有结果了,你也好回来告诉魏凌。”
“嗯!”刘暄这点头点得十分用力。
第二愔是骑马来的,刘暄自然也要骑马跟着去。
他的近卫原本是跟着他的,但刘暄上了马就嘱咐他不用跟着自己了。
第二愔看着那位脸上有疤的黑衣卫士,一股怪异之感涌上心头。
她无法描述这种感觉,那人脸上一点悲喜或者说算得上情绪起伏的神色都没有,整张脸就像使用石头雕刻的,与其说他是个人,不如说他更像个没有灵魂的雕像。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她有如此感觉?
刘暄顺着第二愔的目光也看向了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卫,笑了笑说道:“良辰,我们走啦。”
那个叫“良辰”的亲卫对自己主子这句道别之话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只是站在原地而已。
俩人打马,又是在内城,所以很快就回到了泗水王府。
校场上的近卫们并没有因为自家大王下大狱了就有所懈怠,反而操练得更加勤奋刻苦了。
第二愔找到郑豫新的时候,他也正埋首在几案上看着一个卷轴。
“豫新,我们来问你那事查得如何了?”刘暄先开口说道。
“世子,”郑豫新起身行礼,看到他身后的第二愔,也就明白了第二愔是去找过魏凌他俩了,所以玉牌的事她也知道了:“属下查了这几天,每个人都小心排查过,每个人的玉牌确实都在,而且没有假的。”
刘暄原本以为自己找出了点眉目,可现在看还是死胡同,忍不住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府里的人给出去的,也不可能有人偷梁换柱了?”第二愔说道。
“是这个理。”郑豫新点头。
“之前疏勒城那一战,大王的人死了多少?”第二愔突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郑豫新愣了一下,然后才皱着眉答道:“两千人回来十二人,剩下的一千也只剩一半了。”
“玉牌你们不会收走对吗?”第二愔又问。
“不错,玉牌给出去就不会收回来的,何况他们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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