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萌萌一直都不是很喜欢北京的天气,干燥又雾蒙蒙的,很影响心情。
这次来她却刷新了认识,帝都的天每一天都很蓝,干净的像是假的。
午后一个人走在南锣鼓巷后的胡同里,寻找着很多只有门没牌子的网红小吃店,塞的肚子生饱,生出几分慵懒,坐在石阶上听会鸽哨儿再继续前行。
倒是自由。
顺丰快递打来电话,说有她一份文件,放在宾馆前台了,涂萌萌看看日期,倒是挺及时,明天她一大早的飞机,去东京。
晚间的什刹海既商业又热闹,其实并不适合一个人静心,却能假惺惺的带走一些落寞,长相明媚的男子声音明朗的唱歌,浅淡替人诉着心情。
涂萌萌站在门口隔着玻璃望着他,很快就被招揽客户的人带了进去。
一杯莫吉托,一碟芒果干,她谦和的拒绝了旁座人发来的拼桌邀请,打算听完一首就走。
男子正好切歌,说是要唱一首洪尘的《似是故人来》,涂萌萌知道,那也是梅艳芳的歌,当年岳锦年失恋的时候,听着这首歌一宿又一宿,好久才终于走出来。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
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
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
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歌声未落,涂萌萌哭花了眼妆,芒果干才端来,她就已经不知去向,桌上压着张百元小费。
分手后,她一直都没有狠狠哭过,不想喝酒不想闹,虽然总觉得身上像是被人剜了一块肉,但又有一种打了麻药没感觉的茫然。
如今,这麻药劲儿开始慢慢过了,回忆就是痛觉的先锋军,每看到熟悉的事物,听见熟悉的旋律,大脑就一阵阵眩晕。
涂萌萌想和咆哮姐聊聊,发了一句在干吗,咆哮姐很快回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她,抱着一捧鲜艳的玫瑰花,笑的娇媚依人,合影的男人是肖沓,他又瘦了不少,眼睛里全是幸福。
咆哮姐很快弹来了视频,说她和肖沓做男女朋友一个月了,他今天专门坐车去看她。
“你们真是幸福的让人羡慕。”涂萌萌笑,幸亏她站在黑夜之中,视频中看不到她还没太干的眼泪。
“萌啊,你明天去日本了是么?”咆哮姐也是突然想起来,涂萌萌现在心情肯定不好,刚才她太飘了,早知道不发那照片。
涂萌萌笑的特别自然:“当然,以后要买什么化妆品告诉我,直邮。”
“你照顾好自己就成,别的别想。”咆哮姐说。
“好,我有电话来了,祝你幸福,真的,一定要幸福。”涂萌萌说着挥挥手,挂了电话。
捂着心口坐在路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哭的风中凌乱。
“我感觉我做错事了,我在对一个刚失恋的人秀恩爱,这不是贱么是什么?我和她关系那么好,我怎么可以……”咆哮姐望着肖沓,他微叹了口气说:“别想那么多了,她难受还是不难受都是一种感情经历,就算被刺激的哭了,兴许还是一件好事,人总不能一直憋着。”
肖沓知道,涂萌萌肯定憋着呢,就像崔留一样,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情况,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说崩就崩了,还是哄不好那种。
肖沓实在气不过,直接给崔留打了电话。
彼时崔留正在清理蝴蝶饲养盒,纵是白天工作再忙,他还是决定用一周的时间把所有盒子都整理干净,以备明年继续饲养用。
他不继续读博了,但对蝴蝶的研究不打算放,已经没有了涂萌萌,再没有蝴蝶,他还有什么?
“师兄,我方才给师妹打了电话,她明天去日本了。”肖沓说。
崔留微一顿,终是冷静的说了一个字:“哦。”
肖沓大脑差点淤血,忍了几忍问:“你们到底为什么啊?怎么突然就山崩地裂了?也过去挺久了吧,你要不要告诉我?”
“肖沓。”崔留阻止了肖沓的问话,觉得自己语气可能有点重,又放缓许多的说:“我明天还要上班。”
肖沓一口老血又憋向心里,咆哮姐替他顺着后背。
“行,你忙吧。”肖沓气哼哼的把视频通话挂了。
崔留出神的望着手机屏,用手一碰它亮了,不管是锁定屏幕还是手机桌面,都是涂萌萌。
他每看见就像尖刀扎心,但他很清楚,这种疼是他应该遭受的,如果他多遭一些涂萌萌会舒服点,他宁愿每天都被噬心刻骨。
相较于别的健身馆,崔留手中这张健身卡的工作室开放时间非常健康,早六点就可以自主刷卡进入,7点就会有教练来值班打卡了。
第一次约了私教课,崔留显得有些紧张,为他上课的小哥哥个头不高,但肌肉结实的让人羡慕。
“之前有接触过健身么?”教练小哥哥很谦和,国字脸说话时显得相当敦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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