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汉生主动送上门来,这件事对于张子川和艾希来说都是始料未及的。
躲在蔷薇花园二楼,听着余汉生和艾希交谈的张子川,本想招呼艾希,将计就计,意思还没有递出去,艾希就已经做了他想传达的所有事情,直接押着余汉生就离开了蔷薇花园。
看着艾希和余汉生离去的背影,张子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思量了好一阵子,才踱步走到客厅,拾起客厅的电话,拨通了霍老九的水寨的电话。
电话的另一边,霍老九好像在等候着张子川的电话一样,一下子就接通了电话。
“喂,是九爷吗?”张子川淡淡问道,目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向蔷薇花园外张望过去,就看到艾希带着余汉生坐上了插着日本旗子的黑色轿车,远远离去。
离开了蔷薇花园,艾希带着余汉生直接赶到了日租界的新日本领事馆,但却没有找到藤野平次,一问之下才知道藤野平次已经离开了日租界。
离开日租界的藤野平次,此刻正在,西南角郊外的那座营地里,勘察着营地的损失,并顺着营地里的侦察兵的侦察报告,一路向周边有过战斗痕迹的地方摸索过去。
“周边的路都已经封锁了,他们逃不出去。战斗时间是昨天的深夜。他们的人数很多,走山路的话,就算是一直不停歇,也走不了多远。将所有战斗过的地方都圈起来,分别从它们半径三十里以内的村庄去找。”藤野平次向身旁的士兵下达了第一道命令,随后合上报告书,转身走回自己的军车。
西南方的营地内的损失还是比较大的,死了好几名士兵和士官,还损失了一批军火和军用器材,更重要的是,身为副官的高野忠,似乎还因此失踪了。
藤野平次坐在军车上,几番盘算下来,觉得似乎应该加紧脚步了。现在,天津的局势大部分都掌控在日本人的手里,民间最大的一股势力也已经被连锅端了,而天津当局已的威胁已经大不如从前,只要吴啸林一死,藤野平次就可以立即以维稳为理由,派兵驻入天津。
于是,他敲定了心中的计划,坐在军车上折回了日本领事馆。
日本领事馆内,艾希押着余汉生就坐在藤野平次的办公室里,不知道等了多久。
知道躲不过这一劫的余汉生在心里不断盘算着如何如何把自己瞒报的事情圆过去,眼骨碌一转一转,不知在耍什么心眼,被艾希瞧了个清楚明白。
“余先生想好怎么解释了吗?”艾希微微笑道。
余汉生正想说话,就看见书房大门被人推开。
藤野平次领着几名士兵,直接走进了书房,目光从余汉生和艾希身上扫过,并没有显得太过惊讶,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已经向他说明了艾希和余汉生的到来。
“藤野先生!”余汉生站起身子,先发制人的走到藤野先生的面前,面色肃厉,道:“我找到救亡社的人了!”
他面色紧绷着,目光转向艾希,不等艾希说话,顺手一指,一盆污水直接扣在艾希的脑门上,道:“艾小姐就是救亡社的人!”
“嗯?”藤野平次看着余汉生,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藤野先生,这是真的!”余汉生轻轻地别了,艾希医院,眼看艾希一脸轻松,不在意的模样,心里非常着急,口齿也忽然间变得不再伶俐,“是真的,我亲眼看到……”
“贼喊抓贼的把戏演的好啊!”艾希不等余汉生把话说完,拍着手一副阴阳怪气的夸张模样,不紧不慢的走到藤野平次身前,从容的笑着,“藤野先生!今天到这来找你,是因为有人向我报告,您的身边有救亡社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余汉生显然意有所指。
余汉生恶狠狠的瞪着艾希,他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这个时候跳出来辩驳一二,无疑是将自己推向死亡,所以,他选择沉默。
藤野平次看了艾希一眼,随后将目光落在余汉生的身上,眼看二人有互相指认对方是救亡社成员的意思,不禁蹙起了眉头,“艾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藤野先生!艾小姐根本就是救亡社的人!你千万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啊!”余汉生急道。
艾小姐哼哧一笑,依然面色从容,就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看着藤野平次的眼,没有一丝躲闪,缓缓说道:“安青帮有个叫做霍老九的叔父,今天到我府上拜访。我从他那儿,得知余先生是救亡社的人。”
“你和霍老九根本就是一伙的,你们都是旧救亡社的人。”余汉生抢断说道。
“闭嘴!”藤野平次冷冷说道,一身落罢,吓的余汉生不敢再多说一句。
艾希看着退缩的余汉生,将打好的腹稿脱口而出,直指马大夫纪念医院爆炸案一事,告诉藤野平次,说余汉生曾和莫家帮的莫小凡,混迹在一起。
余汉生倒也聪明,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藤野平次要调查清楚的话,是可以调查到其中的蛛丝马迹的。所以,他很聪明的规避了一个大麻烦,当即承认了自己确实曾和莫家帮的莫小凡混迹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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