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川心下一悬,抬头看向了李院长。
他的表情不像在撒谎,李幼清旷工的事情李院长并不知情,那她不上班是去了哪?
李院长没注意到张子川凝重下来的脸色,唠唠叨叨的又说起了其他。张子川打起精神应付着,渐渐就听出了一丝异样。
“子川,你觉得,余汉生这人怎么样?”李院长问道。
张子川微垂眼睑,从刚才开始,李院长话里话外不离余汉生,听着好话还不少。
“这……学生和余主任了解不深,说不上来,不过,学院里的学生对他……”他点到即止。
李院长摆手笑,说:“学生嘛,哪会不怕先生的。”
张子川回想起余主任看李幼清的眼神,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子川,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余主任……不止一次向我提过亲了。”李院长目视前方,定定的看向虚空中的某一点,“我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讲自由恋爱,但幼清也不小了,我年纪又上来……嗳,不说了,子川,你陪我喝两杯吧。”
张子川想了想,说:“院长,我以后多来陪您吃饭吧,婚姻大事不能草率,若幼清不喜,这亲结了恐怕也不开心。”
李院长不住点头,拍了拍张子川的肩膀,说:“你说得对,这种事强求不得。”
其实李书田也是病急乱投医,失去亲人的痛苦是巨大的,他缓不过来,就想着办办喜事来冲淡心头的悲痛,可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余主任为人怎么样先不说,这都提了好几次的亲事他也咬着没答应,心里实在对这门亲事也没有定数,他从小到大宠着幼清,又怎能在婚事上委屈她,想想也只是一时糊涂。
张子川陪着李院长喝了些酒,看着他由老仆人扶着睡下了,这才作揖告辞。
……
警察厅。
艾希跟着吴潇进了一间办公室,一旁的小巡捕们个个左顾右盼地交换着眼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吴潇毫不讲究地叉着腿坐下,才示意站在一旁的艾希:“坐啊艾小姐,不用客气。”
艾希也不像是会客气的人,双手往办公桌上一撑,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潇,红唇一弯,不紧不慢的开口:“吴探长,我今天不是来喝茶的,你抓了我的人,打算什么时候放?”
吴潇把头往椅背上一仰,笑了:“艾小姐,我这是公事公办,有人闹事我就得抓,这是我们警察厅的工作。”
艾希冷哼一声,环臂抱胸,一副主人家的气势坐下了,开口便是先发制人:“吴探长,不知道我们的人犯的是哪条法?”
“犯哪条法?大白天打成那样我还不抓?艾小姐,你们武馆的人跑来我地盘惹事,你也给该给我一个说法吧。”吴潇不甘示弱,气势上从来不输人。
艾希叹了口气:“我这不是刚知道打起来了,人还没赶到现场,就听说人都被你们关起来了,吴探长,通融一下,我把人带回去管管?”
吴潇笑着摇摇头:“艾小姐,天王老子到了我们的地盘,都得按我们的规矩办事,你呢,要不先回去?关够时间我自然就会把人放了。”
艾希早就知道吴潇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不吃软也不吃硬,向来都是自己的地盘自己说了算,做事查案横冲直撞,是个出了名难搞的刺头。她明着暗着拉拢过他多次,但他始终没动摇过,一次次把她送的礼原封不动退回来,见了面还能跟你笑嘻嘻的寒暄,让你感觉一身的力气全打在了棉花上。
她不止一次听过他的事迹,最辉煌的一次,是把警察厅老总的外甥给打残了。当年的案子可谓是轰动一时,吴潇冲到警察厅老总家里抓到了犯人,按法要行枪决,却硬生生给上头暗箱操作改成了无罪,他气不过,拿起警棍就把人给活活打残了,为此还蹲了几天牢房。
至于后来吴潇为什么平安无事的出来还升了探长的,就没几个人知道了。
这个事情之后,吴探长这个人强硬的脾性就深入人心了,到现在普通的老百姓见了他都是笑眯眯的,他的事迹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谈资 。类似的事情艾希听过不少,这时候轮到她面对面和吴潇打上交道,愈发觉得吴潇这人真是名不虚传的难搞。
她想了想,反而笑了,说:“吴探长,你打算关多久?”
吴潇吹了吹茶,小啜了一口:“这还得看看他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我们都是为老百姓做事的,不能马虎啊。”
艾希这回真是气笑了:“吴探长,你把我们的人都关起来了,我开了这么多赌场舞厅,如果出了事,你是不是要担责任?”
“艾小姐,你这是太抬举吴某人了,我老百姓一个,哪里担得起你这家大业大的生意。”吴潇装作惊慌的样子,拍了拍胸口。
艾希瞥了吴潇一眼,态度放柔了些,用打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这样,损失我们担一半,等下我就让人去取些钱来,人你也给我放一些,否则……吴探长,这世道这么乱,我一个弱女子做个生意不容易,被人欺负了可怎么办啊?”|
吴潇心知艾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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