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兄妹平常关系就不融洽,为了争遗产更是多次闹到警局。大南门派出所的干警都看腻了。不过,得知有杀手想杀他们,两人倒出奇地和谐。
二人昨晚都睡同一间房,怕杀手会一个个动手。虽然一夜无事,二人却没有精神。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做早点,煮了一大锅稀饭,冰箱里有许多速冻食品,还有咸鸭蛋二三十个,榨菜数十袋。
陈玉楼是宅男,离异,两个子女跟了老婆远嫁他乡,平常的工作是在家打游戏做代练,在任店住了快二十年。兄妹二人在性格上如出一辙,不好相处,陈墨瞳也在去年刚离异,听说无法生育,先后嫁了三次,最后一位是香港籍地产商人。
最奇怪的是,这二人对母亲将他们从方特迁居一事不很了解。他们先后搬了十多处家,马鞍山、望江、甚至一度去了成都、重庆、香港、东菀,最后是陈龙将最后的家落在安庆,他们一家三口才稳定下来。
叔夜是二十年前在香港过世,之后,母亲为方便,带着骨灰四处奔波,最后才安葬在安庆公墓。
外祖父陈云翔是大画家,叔夜也是,后来外祖父在文x期间出事,家产充公,好在后来平反。外祖父过世后,叔夜肩负起一家的责任,出去做小工,给码头扛包裹,做了三天,就被劝回去,好在有些文化,做了两三年糖果店的帐房。
但他没有放弃对艺术的追求,有空还会给家人画全家福,写写毛笔字。
叔夜于八十年代初在绘画界再次展露拳脚,且声名鹊起。不仅得到齐白石的赏识,在油画界还兼有“中国毕加索”的美誉。
叔夜一九九八年香港回归第二年于尖沙咀过世。
说叔夜是绘画天才并不为过。可惜一双儿女不争气,连像样的学都没上,叔夜死后,在舅舅的劝说下,才来到安庆。
陈玉楼的房屋是典型的欧式建筑,电器、厨具大部分是德国的,据说一张床值二三十万,地道的金丝楠木。王力坤和马涛都感慨人比人气死人,老鼠的后代不一定都会打洞。
吃完稀饭,中饭也在这儿吃,连续吃了好几天,都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二人更不敢在外面吃,也不敢叫外卖。
一旦食物、水用完,会有人从外面买好,换班时顺便带过来。
得知杀手明日动手的消息,六名警员更是神经紧张,一点都不敢懈怠。今天或许就是最后一天。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因为八月二十六日没有指具体的时间,也有可能是午夜十二点后,所以,今晚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听说还会派八个人来,大家都很放心。
下午三四点钟,陈玉楼兄妹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二人脸色惨白,仿佛死神已将镰刀架在二人脖子上。陈墨涵的手在颤抖。
“哥?”
陈玉楼偏过头,不愿搭理。
“干啥?”
“如果我死了,你要来看我。我什么都不争了。”
陈玉楼软下来。
“你不会死,有这么警察在呢。”
王力坤看看表,说,“别那么消极。记住了我说过的话,晚上,你们还是睡在一起,一会儿来俩同志守在你们房间里,一个在门口,一个在窗前。我们都在客厅。外面有十个兄弟挡着,这还让你们死了,穿啥警服。”
马涛也呵呵地接腔,道,“他一个人对我们十几个,又不是特种兵。就我们这人墙,梅西再帽子戏法也踢不进去。”
“别提梅西,看世界杯了吗,不太行。”
“总之,只要不出门,就没问题,出去就不敢保证了,说不定杀手玩狙击,”王力坤说,“你放心,窗户虽不是防弹,但窗帘全都拉上,他找不到位置。
这时,对讲机响起。
“蟾蜍,我是臭鱼,我们来了,快开门。”
从猫眼里,王力坤看见“红龙”韩霓八和“臭鱼”熊耀华向里面招手。
“暗号?”
“暗你妹,老子只刷脸。”
打开两道铁门,二人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孙子,累了吧,都睡去,吃晚饭再喊你们。”
说完,四个人同时击掌。
“他们也都来了?”
臭鱼说,“大家都到了,正分布任务。这么多警力,根本就是插翅难逃嘛。所长说了,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要出门,也不准离开目标。”
“必须的。”
“猎豹呼叫小田鼠,田鼠听到请回答。”
“田鼠听到,请指示,”马涛回答。
“猎豹呼叫穿靴子的猫,猫请回答。”
“猫听到,请指示。”
“给我好好休息,晚上不准打瞌睡。”
“田鼠明白。”
“猫明白。”
马涛和王力坤一起朝客房走去。一大早醒来,再没睡过,确实身心俱疲。
陈玉楼兄妹也和新来的二位警员很熟,来换过班,能聊到一块去。臭鱼和熊耀华巡视四周,很满意。所有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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