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剔透瓷白的手,落在她腰间,挑着她的腰带,轻解。
容浅念抬眼:“这是?”
就地解决?以身抵罪?
靠,能想点纯洁的吗?容浅念很清醒地知道,理智不够,她无法纯洁。
然,萧殁淡淡嗓音,毫无波澜:“脱衣服。”
容浅念眼睛眨啊眨,发光。
诶,她家男人终于开窍了,这时候,她故作了一把娇羞,轻推了一下萧殁,俏脸微红,抬眼,欲看还羞:“那、那个,人家还没做好准备。”
矫揉造作这种东西,容浅念没有。
这厮,装!
萧殁手指顿了一下,看她一眼,汪汪的眸子泛着水花。
敛眸,他继续手上的动作,解了女子衣衫。
身上一凉,容浅念九分醉,一分清醒,咬咬牙,按住了萧殁的手:“不行,你的伤还没好。”
天知道,这妖孽多想一个猛扑,按倒!
“听话,别动。”
萧殁一句话,容浅念摊开手,不动了,魂儿被勾走了,顺带带走了那一分仅剩的理智。
她想到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咬牙,闭眼,她道:“好吧,我不反抗,你要轻点。”
说着,伸手轻轻揉了揉自家男人的伤口,那意思明了:不疼,不疼,我们轻轻的。
擦,这厮真邪恶,真流氓。
就在女流氓闭眼做就范状时,被萧殁抱进怀里,躺下,揽着她的腰,轻哄:“乖,睡吧。”
衣服脱了一半,剩了贴身小衣,然后,半天,没有下文。
容浅念一脑袋的邪恶泡泡被戳破了,睫毛颤了几番,掀开,窝在萧殁颈肩,问:“我们不干点别的事?”
别的事?品香弄玉为容浅念所好。
她想,今夜花好月圆,牡丹花都开了,她岂有不做风流鬼的道理?
萧殁轻笑,无奈吻着女子嘟起的唇角:“下月十六,并不远。”
十六大婚,是不远,只是,她心痒,她不爽,瞪着萧殁:“那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容家这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妖孽,经不住两个字:撩拨。
偷了鸡就得摸狗,熄了灯就得摸墙,点了火就得浇油,脱了衣服就得干坏事。这是容浅念贯彻的一贯作风。
所以,她不爽,很不爽。
萧殁看她抿着唇,失笑,又亲了亲:“你身上沾染了脂粉。”说着,拉着被角,将她严严实实盖住。
容浅念脸刷的,黑了。那种感觉就好像偷鸡摸狗翻了墙后,发现找错了院子,憋屈得心肝都难受。
她黑着脸,可劲嗅了几下:“这都能闻到?”她只闻到了火药味,没有脂粉味,“我回来前还特意洗过了。”这叫毁尸灭迹。
容浅念想,回头非得让销魂窟里的姑娘正太们少用点脂粉,太掉粉了。
“十一。”
静了片刻,萧殁突然喊她,声音很轻,是容浅念最受不住的温软。
两个字,炸毛的猫顺了毛,容浅念醺了。
“嗯。”
应了一句,声音跟泡了蜜一般。
这厮,真没抵抗力。
“我不喜欢你去那种地方。”他声音很低,沉沉的,像旧酿的酒,“风月场所里男男女女太多。”声音越说越闷,他补了一个字,“乱。”
萧殁总是依着容浅念,唯独,不愿意她去风月场所,只是,她每每都不听话,他每每都又气又拿她没法。
然后,容浅念每一次都一样的回答,她说:“我是去干正事的。”
花楼里能干什么正事?那是品香弄玉的地方。她不怕乱,她唯恐不乱。
萧殁不言。
容浅念立刻加上几句:“真的,真的是正事。”
她的正事,总是玩人整蛊的那点事。
萧殁知她懂她,恼她也不过是男子的占欲,终归是舍不得对她气。
他抱着她,亲了亲她的唇:“与我说说,你的正事。”
他家女子,心思多着。
容浅念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勾着萧殁的脖子边蹭边说:“我去查了一下各大门派的秘辛。”
萧殁扶着她懒成一团的身子,脖颈间是女子裸露的胳膊,他眸子微微染红,转开:“你想做什么?”
她抬起眸子,看着萧殁,笑莹莹的模子:“武林盟主。”
“前任盟主猝死,天下楼盛会,各路武林齐聚。”他看着她,目光柔和,“是该乱上一乱。”
这天下,武林,朝堂,他尽知。
容浅念莫名其妙想到了一个人,上容那个断袖也是个万事通。
容浅念凑过去,痞气地挑着萧殁的下巴,轻咬了一口,笑得邪气:“怎么样?想不想当盟主夫人?”
这女子啊,口气和胆子一样大,偏生本事更不小。
这武林盟主,她要,江湖也得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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