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戒指,“你们谈了些什么?”
同时心里想到:阿想在搞什么鬼?
“是吗?那天记得发喜帖给我们,史密斯。”秋栖想没有回答应牧的问题,转向史密斯说。
萨拉走到沙发扶手上翘起左腿坐下,左手把玩着那枚戒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感知到应牧的视线,朝男人投去一个微笑。
可是这微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应牧完全不明白。
在卧室里,秋栖想只是这么对萨拉说道:“戴上她,萨拉,虽然伊姆不好开口,但你有资格得到这枚戒指。”
而那枚戒指,并不是萨拉所想的象征多于实际的婚戒,而是秋栖想杀死罗强后得到的从者之戒。
当然,秋栖想并没有提及这一点。
应牧跟萨拉提起的一点认知是错误的,秋栖想虽然不介意和丈夫一起享受其他女人,但并不代表她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丈夫。所有能和应牧**的女人,如果无法舍弃对应牧的爱,都必须从身体到灵魂屈从于她。
萨拉太危险了,她是处女,所以秋栖想觉得有必要上一道保险。既然那个罗强认为只要她戴上那个什么“从者之戒”就能完全控制她,那么她也可以完全控制戴上戒指的萨拉。
小牧,我是多么爱你,自私地爱着你啊!秋栖想背过两人,悄悄狞笑着。
应牧抬头看了一眼时钟,距离和众人约定的撤离时间还剩下半小时。他的心脏急速地跳动起来,一种说不出是冲动还是压抑的感情涌现出来,似乎连五脏六腑都感到酸涩。在那些他认为不该有的念头升起来前,他就已经将脑袋放空。男人什么也不想,一会之后,就如同灼热的岩浆被置入宇宙真空中,心肠迅速冷凝起来。不要试图去做超出自己极限的事情,他警告自己。
不知为何,应牧想起了高中时代,那是和秋栖想再会之前,他参加了足球队。当时学校的足球队只是个玩票的性质,虽然也接受一位新上任的体育老师的操练,但他们并没有比赛,因此锻炼强度并不高,每一天大家都过得十分愉快。“课余娱乐,大家就高高兴兴地玩吧。”那位老师是这么告诉大家的。
这份单纯的快乐持续到了第二年的下学期,学校得到了资金援助,为争取教育部门的视线,便打算正式让球队参加一些比赛。于是那位新任老师被调走了,换上了一位老资格的拥有带队经验的教练。虽然还是原来那批成员,但是训练量却加重起来。
而应牧,在一星期后退队了。
很少人能同时兼顾两个不同的领域,至少应牧并没有那种天赋,因为高强度的训练消耗了大部分的体力和时间,让他觉得自己在学业方面达到了极限,他必须做出选择。
这是他自己做出的判断,因为在他周围,已经没有可以进行建言的人了。
他选择了学业,他要考上大学,那么不再是娱乐游戏的足球,放弃了也是情理之中吧。
这个选择并没有让他后悔,他如愿以偿考上了大学。
但是,在偶然的时候,他依旧会触景生情:如果当时继续踢足球,是不是也能考上呢?
这并不是后悔或遗憾什么的,如果要时光重来一遍,他也一定会重复当初的选择,只是在那个热血沸腾,允许犯错的孩童年代,他都没有做出任何试图超越自己的事情,而现在他已经没有机会了,所以可能是觉得有些可惜吧。
不要去理会米娜,那是超出你极限的事情,如果你去了,那么就一定会后悔。你该做的事情就是接受专业人员的意见,应牧的示警机制嗡鸣着。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被什么人教导了,不要试图超越自己极限的呢?
一个面目已经模糊的女性悄悄浮现影子。
是……母亲?
那一年,究竟是哪一年?年幼的应牧试图跟上秋栖想的锻炼,结果落个满身伤痕地回到家中,被惊怒异常的母亲用毛掸子抽了一顿,然后抱着他痛哭起来。应牧虽然也因为疼痛和气氛感染哭泣着,但他到底没弄懂母亲为什么哭泣。
他抱着母亲,满是泪水的目光穿过她的肩膀,落在驻足门口的粗壮女孩身上。
他想跟她打个招呼,让她进来坐坐,可是秋栖想扭头便跑开了。
第二天,应牧再次兴高采烈地来到两人的秘密锻炼基地,可是他等到夕阳落山,都没再见到女孩。
他没有放弃,决定等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之后又决定等一个月。秋栖想终于现身了,她用满是泥巴的手搓搓鼻翼。
“哭鼻子小牧,我不要再跟你玩了!”她这么说道。
应牧当时就愣住了,他不知道女孩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他们在一起已经很久很久,久得让他觉得会持续到世界的尽头。
他当时第一次起了倔脾气,独自跑到锻炼用的石头器械旁想要动手,他的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不这么做就不行。可是秋栖想飞快跟上来,将他用力推倒在地上。
“这些都是我的东西,不准你碰!”她对他怒气冲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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