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谢柔柔一袭白色的丧服,乌黑发间别了一朵小白花,眼睛也哭得红肿起来,正在疾言厉色地训斥盈香,甚至命手底下的婆子去打盈香。
南知微眸光幽幽变暗,高声道:“谢小姐为何要打我的人?”
“王妃!”盈香和盈袖一见王妃出来了,急忙跑了过来,惊惧地躲在了她的背后。
谢柔柔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王妃,我姐姐方才去世,这两个奴婢就在我们谢府笑逐颜开,你说她们不知规矩,该不该打?”
“我们王府虽然寄居在谢府,但也给了谢府银两,只是交易关系,你们家小姐死了,是让我们这些客人也披麻戴孝吗?”南知微冷笑一声。
谢柔柔无语,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犹豫了许久,她咬唇道:“但你们也该尊重我们,奴婢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你也说了她们只是奴婢,没有规矩,但谢小姐你却是千金大小姐,跟奴婢计较,岂不是辱没了身份?”
南知微好整以暇地扶正发髻上的珠花,叹了一口气,“还是说谢小姐在姐姐去世后,故意来找本王妃的麻烦?”
“王妃不要恶意揣测我!我现在还要去看我妹妹最后一面,就不跟王妃闲聊了!”谢柔柔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却无可奈何,只得提着裙摆先行离去了。
走至月洞门的花丛中之时,谢柔柔回首透过斑驳花影望向了南知微,眸中充满了仇恨。
她没有忘记,妹妹说是被南知微陷害,若不是南知微,她的妹妹不会死!
她长袖中的手指紧紧握住,直到手背青筋盘旋,才转身离开了月洞门。
这一厢。
南知微自是没有忽视谢柔柔对自己的仇视,她冷冷地勾起唇角。
谢家这对姐妹真是太有意思了,仿若只有她任由被陷害,无辜枉死,才算是对得起她们姐妹二人。
“王妃,她竟敢用这种眼神这样看着您!”盈香愤愤不平。
在凤锦城的时候,那些人便是想要找麻烦,也要顾及王妃的身份,便是王妃真被欺负了,殿下也可以为王妃出头。
但在帝京,一个闺阁小姐都敢对王妃不敬!
南知微无所谓地耸肩,“无所谓,我并不在意她们。”
这些人若再敢打坏主意到她身上,她就让她们变成再也开不了口的死人!
正在此时,月洞门外赫然传来谢柔柔讨好的声音,“公公,你总算来谢府了!”
一道尖利的嗓音响起,“谢小姐跟千岁汇报了那么重要的事情,咱家自然要按千岁的吩咐来府上一趟。”
那声音独特,一听便是宦官的声音。
是魏朝夕的人!
南知微的小脸褪去些许血色,迅速回身跑进房间中,缩进被窝之中,将金针刺入自己的肩头脉搏,虚弱地咳了几声。
魏朝夕的小宦官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房间之中,语气高傲冷厉,“哟,这大白天的,兰成王妃怎么还在被中休息?”
盈香脑子转得很快,迅速担忧道:“我们王妃昨日受了风寒,今日身子不大不舒服。”
“哦?正巧昨日谢家二小姐出事,我们怀疑与王妃有关,请王妃跟我们去诏狱一趟吧!”
小宦官趾高气扬,用的并非是请求的口气,反而不容置疑。
南知微抬起眸子,冷笑一声,“昨日的事情,为何与本王妃有关?”
“因为我妹妹前日跟你一起出府,结果下落不明,昨日受了侮辱自戕,王妃,你还敢说和你没有关系吗?”
谢柔柔翩然从门口走了进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床榻上虚弱的南知微,“方才训斥我还生龙活虎,现在装什么呢!公公,一定是她陷害我姐姐!”
“你姐姐算什么东西,本王妃至于陷害她?谢柔柔,你脑子有病是吗?”
南知微知道现在解释也没有用,因为背后的主使人便是魏朝夕。
谢柔柔火冒三丈,“公公,你都看到了,她当着你的面都敢这样骂我,平日里更是嚣张跋扈,欺辱我们姐妹二人!”
宦官面无表情,他对这些人之间的争执不感兴趣,现在千岁要的是抓回南知微。
他没了耐心,吩咐其他人,“把兰成王妃带回诏狱。”
南知微脑海中浮现出魏朝夕活剥人皮的场景,后脊迅速升上一股寒意。
她看向在人群之后的江程,江辞白曾经吩咐过他,要保护她,现在的场景,他应该如何应对?
江程淡淡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害怕。
莫名的,南知微想到了江辞白,江辞白必定已经处理好了一切事宜,他不会放任魏朝夕欺负她。
想到此,她勾起了唇,望向了小宦官,“那我们就去吧。”
小宦官震惊了片刻,他往日见过哪个入诏狱的人不是如丧考妣?可这小王妃竟还敢笑!
定是她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自己是个女子千岁就不会对她怎样了。
千岁最爱用女子腿骨做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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