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微坐在床榻旁的小机旁,脸色苍白。
暮溪舟将她的疲惫悉数收入眼底,他嘶声,“云深,你送王妃回去休息。”
南知微头昏沉沉的,默默起身。
暮溪舟看着南知微摇摇欲坠的身体,知道她现在不舒服,吩咐暮云深,“王妃现在有恙,你扶着她别让她摔了。”
暮云深打包票,“知道了,我会把王妃送回家中的。”
不过注意到南知微近乎透明的脸颊,她有点担忧,“王妃,我看你现在话都说不出口,要不我送您去医馆吧?”
“不用了。”南知微婉拒。
她这是几次给江辞白试药累积的毒素,连她自己都尚且不清楚药性,更何况寻常医者。
王府。
江辞白站在楼榭之上,远远地望着她由暮云深搀扶进庭院,从他的角度来看,南知微神情悲戚在,步伐不稳,似是受到了十分大的打击。
他目光阴沉,她……她就那样不想回王府吗?
他飘然跃下楼榭,朝着寝殿而去。
南知微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她现在心口剧痛,就连想给自己配药都做不到。
她身躯颤抖,像只被煮熟的虾子一般蜷缩在锦被之中。
江辞白目光晦涩地望着她在被子中微微起伏的身子,青丝如同云雾一般散落在玉枕之上。
她在哭?
他心中蓦然升起怒意,“南知微。”
南知微虚弱地嗯了一声,“殿下,我今天不舒服,我睡一会儿。”
她不想令他看到自己中毒的模样,定然丑极了。
而且若是被他得知她为了他中毒,他定然不会再让她碰药,而她,想医好他啊……
江辞白听着她嘶哑的声音,好像哭过一般可怜楚楚。
方才,她是不是在暮溪舟怀中也哭得梨花带雨?
他上前一把挟制住南知微的手臂,强迫她面对自己,“方才在督师府可玩开心了?”
南知微不想说话,她试图抽出自己的手腕,低声恳求,“殿下,我真的不舒服,你松开我。”
她的脸色苍白,双眸湿漉漉的,如同受了惊的小鹿,这般推他,像是在欲拒还迎,江辞白眸光晦涩,该死,他对她真的没有半分抵抗力。
想到她方才在暮溪舟怀中也是这般欲拒还迎,他骤然低首,寻到她冰凉的唇.瓣。
他今日不似平日那般温柔,反而如同狂风骤雨。
南知微觉得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吃痛,伸手去推他,却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
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的时候,江辞白才松开了她,垂首用那双漆黑湿润的双眸盯着她,“南知微,你是我的!本王绝对不容许你生出逃离的心!”
南知微不知他吃错了什么药,她痛得有些直不起腰来,忽而一股胃酸涌上。
她趴在床榻旁几欲呕吐。
江辞白面色铁青,有了暮溪舟后,他的触碰,就令她这么恶心吗?
“南知微,你好样的!”他厉声喝道,拂袖而去。
南知微根本不知道他为何发怒,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无力地躺在了床上。
半睡半醒不知多久。
月色爬上树梢,清润如玉的月光透过菱花窗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之上。
南知微忽而惊醒。
寝殿中没有燃起烛火,清冷孤寂。
“盈香,盈袖,你们进来。”南知微嘶声喊道。
她觉得自己好像丢了小半条命一般,疲倦不堪,口干舌燥。
门外没有人回答,南知微只得自己勉强爬起来去倒水,可是茶壶中空荡荡,没有半点水。
南知微拧起眉头,提了茶壶出去烧水,一出门就碰到杵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的盈香盈袖。
“我方才叫你们,你们怎么不答应?”
盈香盈袖也十分为难,说实话,她们也很喜欢王妃,但是……
“回王妃,殿下说了,您不知身份体统,今后不得踏出院中一步,而且,也不让奴婢再伺候您,凡事都让您亲力亲为。”
她们诚惶诚恐。
南知微不可置信。
她有做错什么吗?
她低声说道:“殿下呢?我去见他!”
盈香盈袖急忙拦住她,“王妃,奴婢也不知道殿下去哪了,您可是渴了?”
南知微握紧了手中的茶壶,她现在渴得嗓子生疼,虽想质问,却只能自己去小厨房中倒茶,小厨房中什么都没有,还要她自己捡柴生火才能烧热水。
南知微无奈,只得从水缸中舀了一瓢水。
喝了两瓢水后,南知微才觉得稍好一点,她回到寝殿中,这才发现自己的舌尖火辣辣的疼,她脑海中闪过他亲吻她那盛怒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
他到底发什么神经?
她准备出去找江辞白,盈香盈袖急忙拦住了她,“王妃,殿下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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