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以宽善闻名,所以就让他们在后厨随便吃一口,吃完就走,没想到被公子撞到,公子恕罪。”
朱恩贵点点头:“你没罪。开店的嘛,来了人不能不招待。可他们既然知道我朱公子包了醉仙居,竟然还敢坐下来大吃大喝,他们是没把我朱公子放在眼里呀!走,咱会会这两位英雄去!”
朱恩贵说完,不顾杨福善的苦苦哀求,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后厨房。年轻人和虬须大汉已经站了起来。年轻人一拱手:“感谢朱公子成人之美,感谢店主家救人之急,我二人酒足饭饱,告辞!”
“慢!”朱恩贵看了看桌上的鸡汤,“你们吃鸡了?”
杨福善急忙上前:“公子,那是我从邻店匀来的,您的百舌鸡都在外面呢!”
“啪!”朱恩贵抬手给了杨福善一个耳光,“我还没有喝百舌汤,他竟然敢吃鸡,抢了我的头彩!来呀,把这两个人的舌头给我割了喂狗!”
两个家人答应一声,抽出匕首,抢步上前,就来抓两个人。虬须大汉往旁一拉年轻人,飞起两腿,便把那两人的匕首踢飞,闪电般两拳,两个人便葫芦一样滚出了厨房。
“好哇,你敢打本公子的人!”朱恩贵恼羞成怒,从腰间抽出宝剑,朝着虬须大汉,分心便刺。虬须大汉一侧身躲过,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朱恩贵便痛叫一声,撒手扔剑。虬须大汉一摆手,左右开弓,眨眼间抽了朱恩贵二十几个大嘴巴,然后一甩手,朱恩贵像麻包一样被扔了出去,砸出厨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公子,你怎么样?”众人急忙抢了过来,七手八脚扶起朱恩贵。
朱恩贵吐出一口碎牙,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两眼发红:“砍死他们!马上给我爹送信,我要活扒了他们的皮!”
众人“呼”地一下站起来,纷纷抽出家伙,狂叫一声,狼一样扑了过去。
虬须大汉没等众人扑进厨房,他抢先冲出,一伸手,从腰内扯出一十三节精钢链子鞭,车轮般舞了起来。很快,六七个人便被打飞兵刃伤了手脚,其他人虽然嘴里高喊着抓活的,可也只能是虚张声势,丝毫奈何他不得。
正在这时,外面一阵吵嚷,几十个捕快闯了进来。朱恩贵一见,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抢步上前,一把抓住捕头的手:“何捕头,你们怎么在这儿?我爹呢?”
“大人随后就到,公子,你怎么伤成这样?”
朱恩贵咬牙切齿:“何捕头,一言难尽。快,帮我把这两个狂徒捉住!”
何捕头点了点头,一把抽出腰刀:“上!”
朱恩贵的随从“呼啦”一下退了下来,众捕快“刷”地一下呈扇面展开,截住各个死角,一步步向虬须大汉逼了过去。
虬须大汉一见上来的竟然是衙门的捕快,不由一愣:“你们干什么?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少啰嗦!拿下!”何捕头一摆手。
“慢!”虬须大汉大吼一声,“京城十三衙门总捕头铁英豪在此!”说着,闪电般从怀里掏出一块紫檀木腰牌。
何捕头一下子愣住了,作为六扇门中人,他认识那块木牌,更知道铁英豪的大名,可是,堂堂十三衙门的名捕头怎么突然出现在了太平镇?!众捕快也止住了脚步,纷纷看着何捕头。
这时,那个年轻人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铁英豪朗声报道:“状元公、东床驸马、圣上特使巡按卢望洋大人到!”
仿佛晴天霹雳,何捕头和众人全愣住了,早已缩在厨房桌子下的杨福善,更是傻了一般地看着这两个客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时,清谷县知县朱贤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儿?”
朱恩贵急忙跑了过去:“爹,就是他们俩打的我……可他们俩却假冒官人……说是什么……状元……驸马……还有什么……捕头。”
何捕头急忙迎上前,小声扼要地把两个人的身份说了一遍。朱贤眉头皱了皱,朝着众人一努嘴一挥手,朱恩贵和众人急忙退了下去,他几步上前:“在下清谷县知县朱贤,不知两位怎么称呼?”
铁英豪又把他们的身份说了一遍,拿出自己的檀木腰牌,卢望洋也把暗藏的官印出示给朱贤。朱贤一见,立即跪倒在地:“下官不知驸马巡按大人微服到此,迎接来迟,望乞恕罪。”
卢望洋双手把朱贤扶了起来:“朱大人请起,不知不怪。”
“多谢大人。”朱贤看着卢望洋,“不知驸马巡按大人微服到此,有何要事?”